说着,陈放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几个大袋子。
“你买饭去了?”le伸手去接。
“不是。”
陈放绕开他,径直走到时简跟前,弯下腰把掉落在她腰底下的枕头向上扶正。
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根皮筋,撩起时简散在肩上的头发,动作很是熟练地给她扎了马尾辫。
做完这些,他轻声对时简说:“冷敷时间快到了,我给你买了衣服,等你换好我们再回去。”
时简温顺地点点头:“好。”
身后的队友:“???”
你当我们不在吗?
-
由于时简受了伤,张世决定全员连夜坐车回上青。
出发时已经到了零点。
这个点对于选手们是属于正常的夜间活动,但时简以往在这个时间肯定是已经睡着了的。
只是肩膀上时不时地阵阵钝感和刺痛,消了她的困意。
“时简。”
见她一直侧过脸盯着窗外看,陈放忍不住叫她。
“嗯?”时简回头。
“是不是肩膀在疼。”陈放向左边挪了几下,把自己的座位向后调,而后坐直起来,“你要不要靠在我身上,可能会舒服些。”
“像之前在出租车上那样。”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车里总共就没几个人。
问完,前排的人纷纷回过头。
“算,算了吧。”时简忽然紧张起来,脸不自觉地泛起红。
完全忘了几个小时之前,她是有多直球的问陈放,要不要喜欢她。
“不是吗?”le听着他们的对话,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猜错了?”
stay:“咋了?”
le垂眼,压低声音说:“刚才我在医院看见陈放给时简扎头发,感觉他们两个很不对劲。但是这会时简拒绝陈放,我又觉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肯定正常吧。”stay摸摸后脑勺,“人家给他挡了棍子,他肯定得照顾啊,不然跟狼心狗肺没良心似的。”
le听完他的分析,撇嘴:“我不信,你这种大直男能看出什么。”
凌晨三点,车终于开进基地。
时简才睡着不长时间,睡得沉,车停下时她仍是闭着眼。
车门打开,其他队员陆续下车。
陈放试着叫了时简几声,没得到回应后他便不忍心再吵醒她,便在位置上等着。
过了许久,已经离开的张世又回到车里。
看着闭眼靠在靠背上的陈放,张世低声提醒他:“陈放,你要不先把小时叫醒。”
“再等等吧。”陈放睁开眼,疲惫之下的声音变得很哑,“才睡着不长时间。”
“要不这样。”张世伸出手,给陈放比划着,“你这样揽住小时的腰,带她从座位上带起来,然后让她趴在你肩膀上,肯定是不会碰到伤处的。”
陈放拧眉,不想做。
张世无奈:“那你总不能让她一整晚都坐在车里睡吧,那样肩膀只会更不舒服。”
……
李千星的睡眠很浅,才躺下不长时间又觉得嗓子干,便摸着黑下楼去找水。
刚在打开冰箱,就听见门口响起脚步声,她打了个哈欠,以为是哪个训练结束的队员来厨房找饭吃。
“阿姨今天晚上没做饭。”李千星拿出瓶水,揉了揉眼睛想看看是谁。
然后就看见陈放把时简扛在肩上正准备上楼。
“我去!你你你干……”
剩下的话被张世捂了回去。
“嘘嘘嘘!”张世把李千星拉到一边,小声说,“我们在西城出了点意外,小时的肩膀受了伤,这会没办法动。”
李千星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半天才反应过来,挣开张世,疑惑道:“真的假的,你别是跟陈放串通起来骗我吧?小时喝酒三杯倒,上次在江北她醉了也是不能动。”
张世:“我骗你干什么,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在这等着,陈放把人送上去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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