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洹载继续控诉。
我存心为难他,故意问:“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怎么样?”
设想着他的回答,该怎么应对,该用什么措辞告诉他,此刻我心里涌出的情感,是如此不同。
不同到,能精神焕发到能免掉一早十道数学题和一大杯黑咖啡。
他却回答:“已经很习惯了。”
跟我说话时他总是很温柔,鲜活的表情像在小声地表达委屈,像在诉说思念,也像在呈现不安。
叫我无论如何都没法开玩笑了。
“一会儿在后台悄悄见个面怎么样?这样就看得见摸得着了。”
“刚刚看到的都能摸?”
“……”
理智轰地一下全都蒸发了,除了笑,我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想着他解决过,但是,上床,还是有点……
不,不是难以接受,只是,我是第一次,难道会表现很好吗,我……
如果表现不够好,怎么办?
如果他因为这些事对我……
换个角度说,私下可以,公共场合?怎
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洹载他……
胡思乱想被打断,洹载正色道:“别紧张,只是开玩笑。”不等我再说些什么,他严肃地补充,“我不会让上次的事再发生的,就算你求我,在外面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亲密举动。”
他的眼神,语气,表情,无一不在预示,他是认真的。
也是现在我才意识到,上次的事对他而言也是怎样一种阴影。让我的遐想在他眼里都变成拒绝的代表。比起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我,他对我任何有一丝可能的拒绝都草木皆兵。
他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哪怕对我总是露出笑容。
“是啊,我得好好憋着,等去你家的时候连本带利都亲回来,我已经在记账了哦。”我对他露出笑容。
门外传来冯纯中气十足的捶门和嘶吼,“吴樾!起床!”,声音穿透力让洹载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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