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把藏在最后的挑出来,白色底简单地印着棕榈叶,我一眼就看到它了,在花里胡哨的海洋里遗世独立,“喜欢吗?”
“喜欢。”洹载接过,比划在身上,大小也是我挑的,刚好合适,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即问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对,是得给我爸妈各送一份吧。我再去挑。”
“我是说,你没给自己挑?”
“……好像是这样。”
我后知后觉地说。
我刚想转身,洹载就拉住我,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件衬衣:白色底上印着五颜六色的太阳花。
拉着洹载挑完礼物,去柜台结了账,等待打包的功夫,我们才到试衣间里换上新衣服:
同款短裤,不同款衬衣。
我们提着纪念品回酒店。
我照着镜子,跟洹载感慨:“好怀念啊。”
曾经有很多人,把我比作它。
“你知道非洲菊的花语吗?”洹载帮我纠正衣领,轻声问。
我摇头。
“快乐、坚强和执着。”洹载看着镜子里的我,笑起来,“很适合你,很美好的祝福。”
“我希望她们也能这样,每天都快乐,遇到任何事都能坚强,对待人生和梦想有执着。”我笑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如果梦想真的那么难以实现,也没关系,换一个就好了。”
对上洹载含笑的眼睛,我才反应过来:“这样的祝福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你看,我自己都没换。”
“你也想过退出娱乐圈,所以不算。”
“我没退出,还不是全靠你啊。”
“明明你先谢了岳梧?”
“……”我反应过来,感到迷之羞耻,“你看了那篇专访!”
洹载嘴角翘得越高:“最后,洹载,我想说。”
“不!我不想!”
我忙挠洹载的痒痒,双手越是被他抓在手里挣扎不得,在他含笑的眼睛里羞愧难当。
“——你的存在,是这个世界送给我的礼物。”
他仿佛嫌我不够羞耻似的,一字一顿,还升了key。
我把脸埋在手里,不想见人:“他们都说这是我的出柜宣言。”
洹载笑眯眯地拿开我的手:“我跟他们解释的是,我帮你走上了正当的音乐道路,你叫我一声导师也不为过。所以这句话,我担得起。”
我十分难为情,看着他。
“……虽然他们应该都没信吧。”洹载低头笑着,牵着我的手摇着,舌尖咀嚼着字眼,“礼物。”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应该能顺着下水道流走了。”我恨不得撞墙。
“我可以换个话题,不过条件是……我们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
“今天,不管做什么,都要说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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