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太久没唱歌了,我一直都很喜欢老歌的,今天算是唱了个痛快。”她笑着说。
“唱得很好听,你果然是女神啊,样样拿手。”我不动声色地恭维道。
“再怎么好听,也不及你们爱情得意惹人羡慕啊。曲歌,我敬你一杯,我祝你们幸福,真的。感谢我的生命里曾经有过你。希望你好好对胜男,不辜负你们的这份感情。”她说完,给了曲歌一个让我都觉得难忘的眼神。
曾经我不懂何谓顾盼生辉,如今看到孙默默我算明白了。她的眼睛带着很强的电力,在把那种眼神投向一个男人的那一刻,不少男人就已经被她俘虏了。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是尤物。连我这个身为女人的人,在那一刹那都差点儿被电住,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我再看曲歌,曲歌的脸上依旧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他拿起杯子和孙默默碰了碰,也是一下便喝光了,然后很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我们很幸福,希望你也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无奈地一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对我们说:“随缘吧。不过,胜男你要小心噢。曲歌这么优秀,可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
她喝得也是有点多了,说话带点儿醉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散开了,披在肩上,在包厢昏暗的灯光照射下看上去尤其地妩媚。她说得特别坦然,倒是让我不由得一愣。我没想到,她是一个这么坦然的人。
我于是也借着醉意,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假装很亲昵地说:“比如你吗?”
她也是一愣,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么浓的火药味。她笑了笑,然后淡淡地说:“我你就不用担心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未必。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也是佩服我自己的表演功力,不知道何时起,我居然渐渐适应了这种虚假的和谐氛围,嘴不饶人,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胜男,你喝多了。来,过来。”曲歌听出了端倪,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了他的另一侧。我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着问道:“我喝多了吗?我没觉得呢。”
曲歌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温柔地说:“乖一点。”
这个男人,让我最安慰的一点,就是在他的前女友面前,他给足了我颜面和尊严。不过,这样微妙的场合,注定不会有玩乐的气氛。大家都在演戏,都在撑,而且都撑得很累。晚上十点半左右的光景,我们便散了。
杨天华很知趣地自告奋勇护送孙默默和江琴心回家,曲歌带着我打车回到了我家。一路上我们只是靠在一起,并没有怎么说话。
到了家,他才对我说:“胜男,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凌厉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以前你没有这么强的气势。”他说。
“因为以前没遇到我男人的前女友。”
“她不是你的敌人,你不需要时刻准备着亮出武器。至少我,不会让她成为你的敌人。”曲歌走了过来,温柔地撩开我的长发,捧着我的脸,对上了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其实什么都懂。他究竟有多深,我用长发根本无法测得出来。
“可我隐隐感觉到了她在你心里,似乎还有一些份量。”我坦然地说了出来。
他拉着我坐在了床边,拥着我入怀,然后淡淡地说:“我所有的配合,只不过是以为你需要我这么做,难道你以为我的刻意是为了表现给她看么?”
我惊得一下从他的怀里弹了起来,我说:“什么?你是以为我需要,所以你才那么卖力地表演吗?”
“嗯。”他很肯定地回答了我。
我不由得激动得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亲了他一口,然后说:“我也以为,你需要我的配合,所以我才那么努力地配合你。”
“胜男,咱们是一种人。你知道你和孙默默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他轻轻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
他说:“你的眼里永远装着别人,她的眼里永远装着自己。”
“可是往往,装着自己的女人才是人生的赢家。孙默默是,张一怡也是。”我说。
他摇了摇头。他说:“不,她们或许是人生的赢家,但是爱情上永远是缺失的。因为爱情最重要的一点是相互慰藉,没有人会永远一味地付出,再爱都不会。”
曲歌的话,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顾永源。他对孙默默的那一份付出,似乎也已经濒临尽头。就像曲歌说的一样,没有人会永远一味地为谁付出,她再好,都不会。
“我会做好我自己的。”我突然明白,感情原来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的。
他笑着把我压在了床上,他说:“那不如现在就证明一下吧。”
“怎么证明?”我笑着望着他。
他边亲我边喘着粗气说:“以身相许。”
这一晚,我们都特别地投入。性,是爱情最好的调和剂。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不辜负每一段春光。
这之后的一个月是极其幸福的一个月。自从接了这一笔大单之后,公司的流动资金充裕了不少,各方面的运作也开始日渐好转。同时,渐渐地展厅人开始多了起来。闲不住的我,又和魏雪晴一起忙着策划了几次小型的活动。这一个月的忙碌,自不必说。
感情顺遂的时光总是觉得特别地快,我和曲歌又恢复了开始的甜蜜,我们每天腻在一起,除了工作,基本上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床上。一张温床,承载了我们多少不可言说的欢乐,那种爱到极致的感觉,让人痛快地想哭。
爱情,的确是醉人的东西。当它甜起来的时候,是如此地甜。可是,当它痛起来的时候,又是如此的痛。很快,问题来了。而且,相当地棘手。
☆、第十九章 变故
这是我之前从不会想到、更不会去注意的一个问题。之所以关注起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一个周末,我是和陈珂一起度过的。
她埋怨我自从有了男朋友之后就不近人情,已经把她晾了太久太久,她对此非常地不满。于是,我和曲歌告了假,抽了一整个周末的时间去陪她。
女人在一起,能做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些。吃饭,聊天,逛街,喝咖啡,做sa。当然,最后一样我们这一次没有做。
在咖啡厅待的两个小时里,我肚子痛了三次,我跑了上次的厕所。那种疼痛很奇怪,它和平时拉肚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是那种一阵一阵地疼痛。我本能地以为是阑尾炎,于是,第三次回来的时候,我抱怨地对陈珂说:“我别不是得了阑尾炎吧?还是今天我们吃的那个臭豆腐有问题,我怎么一直想上。”
她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她说:“你是不是大姨妈快要来了?”
我摇了摇头,我说:“大姨妈好久都没来了。”
我之不以为意地蹦出这句话,她却顿时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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