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连清川有些震惊的不敢相信,就连见过大世面的李硕,此时也震撼的难以言语,他不清楚应该说些什么,可还是有些哆哆嗦嗦的说道:“小……小侯爷,我敢保证咱们楚国四郡的楼船,全部让楚王征调西海,就是那些王侯世家的船只,虽然不一定会听从楚王的安排,但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出来。”
连清川闻言有些不悦道:“哼,照你这么说,这楼船是从其他郡来的?”
“可能不是。”李硕摇着头,他看着楼船破水的壮阔画面,心里有些微惊,道:“楚船超过百米可称楼船,超过三百米盖满钢甲可称战甲楼船,但真正能够超过五百米的楼船,也只有那几位硕果仅存的封疆王爷们能有资格使用。”
连清川挑眉问道:“这是哪位王爷的东西?”
“也不是,”李硕再次摇头,可瞧着连清川那副欲言又止的恼火模样,也不敢再卖关子,直言不讳的说道:“除了封疆王侯,也只有楚国皇族的人能使用了。”
“楚国皇族,你是说周……,”连清川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心有灵犀的止住,不愿再去多说,只是望着远处那艘吃水极深的庞大楼船,他目光露出思索的意味,沉默的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估计她们也是要赶回郢都,咱们就跟在战甲楼船的后面,可以减少些风浪,路上也能安全些。”
“好,我这就去吩咐。”李硕闻言点头吩咐下去。
连清川自顾站在船首,白衣如画,猛烈的海风不断呼啸,吹过他俊美的脸颊。他双眼微微眯起,望着庞大的战甲楼船,逐渐西去,破开浩荡渭水的壮阔画面,目光忽然有些恍惚。
“楚国,郢都,大朝试。”
“父亲大人,你是把我当你的亲儿子?还是这整个天下棋盘里,最不起眼的一颗小棋子呢?”
……
……
“昌平王,安阳侯,还有那个小小的宋家,真以为自己是左右天下的棋手,却不清楚自己才是真正的棋子。”
周贵妃衣着淡黄色的宫装,云鬓凤钗,举止雍容大气,她同样也是站在船首,但这里是楚国战甲楼船的船首,已经高愈百米,下面水势涛涛,可站在上面只感觉居高临下,仿佛将万里山河尽收眼底。
“娘娘,安阳侯府的船队跟在咱们后边,用不用把他们甩掉?”手持长枪的黑甲武士,已经年逾四旬,面容坚毅的如铁,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铿锵有力。
“无妨!杨将军,既然他们想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好了。”周馥儿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低声喃喃着说道:“连意平啊连意平,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儿子,跟你当年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杨延胜闻言直接应声离去。
他是楚国御林军的总校尉,掌管着郢都整个御林军十二校尉的总校尉,向来军法严明,言出法随,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深得帝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次才负责专门护送周贵妃跟小公主,势必要保证不要出现丝毫差错。
只是当时间推移,战甲楼船乘风破浪,从渭水水脉直接顺势西去,原本只是有些阴沉的天空,现在却已经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整个渭水水势突然暴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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