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刷刷的,前面的、周围的兽人都凶巴巴地看着白杬。
白杬心一虚,嘀咕:“这个坏,是存在的。”
“肯定没有!”众兽人强调。
兽人们迫切地想看坏了没有,手上的速度终于舍得加快一点。
于是,白杬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第一个锅起来的时候,兽人们“嗷呜嗷呜”地像见了肉,情不自禁地盯着。
抬着锅的兽人去哪儿,他们就跟着去哪儿。
乌压压的,像跟着头羊迁徙一样。
白杬无奈摇头:“还有呢!”
兽人那么多,但是他们偏偏就要一群人抬起来一个再去抬另一个。
每一次换一批人,但是不论是谁,都得跟着出来的锅走一趟。
出来七个,白杬等他们去抬第八个的时候过去细细检查。
前期工作准备得好,出来的成品就是相当的完美。白杬弯眼。
陶锅莹润,形状对称。轻轻一弹——
“咔嚓!”
“嗷呜——”兽人们惊恐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白杬手一抖。
不会吧!他用的劲儿很小的!
“碎了!”
“嗷呜呜呜……碎了!!!”
白杬匆匆而上:“我看看。”
窑床内,还剩下最后三口锅。
刚刚一声响,中间那个陶锅碎了一半。
现在只剩了下面半个是完整的,上面的已经碎成了七八片。
更严重的是,边上两个。它们刚刚看着还完好,但现在犹如土堆碎了,完全成了陶片。
白杬跳进去,拉着还伸手愣在原地,已经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的谷和麦两兄弟往边上让了让。
“坏是很正常的事儿,说明我们还有改进的空间。”
八个能保全五个就已经是非常非常不错的了。
白杬蹲下,捏着碎裂的陶片儿细看。
上面的断纹边缘干裂,烧制的过程中没有经得住高温变形碎了的。
有可能是他火候没掌握好,也可能是阴干问题。干了易碎,湿了不易塑性……
白杬抬头。
其余的兽人都小心翼翼地看来。
“阿杬,你、你不要怪谷跟麦,他们不是故意的。”
“对对对,我亲眼看着他们刚摸上去,它就碎了。”
“就是,阿杬,我们再做就是了。”
黑狼看着碎裂的三个陶器,默默擦了下眼。
其他的时候没见过他们流泪,现在倒是见着了。
白杬失笑:“不是,是之前就坏了的。我怪什么,这些不都是咱们一起做出来的吗?”
他将手上的陶片举起:“你们看看边缘。”
手上的陶片被他们拿过去,白杬拿出另一片敲碎。
“阿杬!”
白杬笑笑:“都碎了。”
他递出去自己敲碎的这一片:“你们对比一下,看看哪儿不一样?”
才下来一会儿,捂出一身汗。
白杬抹了下额头,弯腰正要把剩下的那一半抱起来。随后自己就像刚刚一样,被拎着带了出去。
“诶!里面碎了的也要!”
兽人们顿时打起精神:“有用?!”
白杬被曜拎着,双脚悬空。
他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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