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起来的时候,曜已经离开山洞了。
但是春日愈盛, 曜便在床上睡得越来越久。
白杬眨了眨眼,将手指搁在他高高的鼻梁上。肌肤细腻, 惹得他手指往下滑动了一截。
白杬心疼地在上边点了下,浓密的长睫便颤动着像是要醒过来。
转眼触及到他眼下的青黑,白杬一怔,忽然弯了眼睛。
也是辛苦他了。
白杬拿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 轻手轻脚撑着床起来。
像骨头重组, “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白杬难受地咬咬牙,加快速度离开。
细雨绵绵, 如细长的针斜着扎进了地里。
开了洞口的门, 迎面就是一阵微凉的风。吹得额前的发散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一张脸有了棱角, 冷淡的眸子似乎也带了几分攻击性。
水汽透过鼻腔, 传递到身心, 白杬舒服地颤动了下。整个人都清醒了。
白杬跳下山洞, 洗脸漱口。收拾完后, 回来见到一队的兽人往外走。
“阿杬,早上好。”
白杬侧目,是金。
他笑笑,跟上金的队伍。“去西边?”
“嗯。”
“今天下雨,休息一天?”
“春天天天下雨,哪能天天休息。”
白杬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等我放了,我跟你们过去看看。”
“好。”
穿过林子,往西边走。
白杬看着两边树枝修建得整整齐齐的大树,道:“树他们的动作真快。”
“今年柴火也够了。”
“是啊。”
白杬鼻尖动了动,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清风一样,很难形容也难捕捉,只闻到一瞬便心中一紧。
白杬拧眉。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兽人们停下,快速地将白杬护在身侧,紧紧盯着四周。
“很奇怪的味道。”
白杬看着身前的金,忽然凑近嗅了嗅。
他一顿,又去其他的兽人身侧闻了闻。“只有金有。”
“我有?”
炎赶忙拉上金的手:“是不是生病了?”
白杬拧眉思忖,随后道:“不像,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问问祭司。他们经验比较丰富。”
不是生病就好,兽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到西边的时候,春雨忽然大了。
白杬听到一声惊呼,远望去,就看到了大湖边的月亮草部落的兽人们。
他们毛毛上还沾着水,爪子蜷缩在胸前,双目圆溜溜的,惊恐地看着不断靠近的白杬。
“我们不去干活儿!我们一点不热情!你别过来啊!”一连吼了三句,糖撑着自己的腰“哎哟”一声。
“没看出来你个白狼祭司心肝比我们还黑,这么重的活儿也舍得让客人做!”
老远,白杬听到他们的控诉。
他笑了笑,并没有靠近。
“那是你们身体太弱了,得好好锻炼。你看看,我就没你们那么严重。”
“哼!”河边的兽人们顾不得还沾着水的毛毛,立马收拾了东西往自己的山洞里赶。
金淡淡道:“他们吃白饭还有理了。”
白杬想象一下他们在兽王城的生活,问道:“金,你知道他们在兽王城里面的是怎么生活的吗?”
金摇摇头:“没去过。”
白杬:“天天听到这兽王城兽王城的,我都好奇了。”
金脚下一顿,拉着白杬进了棚子底下:“阿杬,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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