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都觉得肉麻,诧异地看着岑蔚,活像岑蔚被人夺舍了。
老太太咳了一声:“你懂什么,人家这是两口子的情趣,谁跟你一样木头一根,结婚了还连名带姓喊我的。”
这家的长辈关系倒是挺好的。
楚濑在车上听岑蔚介绍过,他父亲因为事故去世了,吃一顿饭的功夫,也觉得对方家里氛围不错。
不是他想象里的豪门金碧辉煌实际上亲子关系冷冰冰,简直什么话都能问。
尺度……也挺大的。
岑建荪被老婆催促喝汤,一边示意岑蔚继续说。
岑蔚也觉得肉麻,他谈恋爱的经验说有限都是约等于,和沈珂一起也没什么印象深刻的桥段,这个时候编得有些困难。
坐在他边上的楚濑不想喝椰汁了,指了指刚才桌上的空瓶,问岑蔚:“那个汽水还有吗?”
是凤梨汽水。
岑蔚站起来去冰箱拿,大户人家冰箱和餐桌都离得远,方便楚濑编故事。
造谣对象不在现场,楚濑松弛了很多,“岑……阿蔚每次见面都会给我拥抱,会陪我一起吃烤得脆脆的虎皮青椒,还会陪我一起打游戏的。”
“也会和我一起遛狗。”
宣蓉青很是诧异:“遛狗?”
岑蔚小时候被狗咬过,就算长大了也不喜欢狗,这点宣蓉青心知肚明。
她发现自己更不了解儿子了,但那股对「楚濑可能是岑蔚租来的」想法淡了几分。
毕竟楚濑还拿出之前岑蔚发给他,证明有给大财喂过狗粮的照片和视频。
老头老太太也看了,啧啧称奇:“果然还是要谈恋爱才能脱胎换骨,都能忘了被狗咬过的痛了。”
宣蓉青点头,她和岑蔚表现出的温柔一样,笑着说:“小时候还哭着说最讨厌狗狗了。”
岑蔚拿了新的凤梨汽水过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他看向楚濑,对方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和你妈妈说你给我遛狗,他们说你小时候被狗咬哭了。”
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岑蔚有些无奈,“那都过去多久了,我是成年人了。”
奶奶说:“那我还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还隔壁养的泰迪吓到呢。”
这事听起来就很丢人,岑蔚跟楚濑解释:“那是因为他们家泰迪很喜欢爬人腿上。”
楚濑撑着脸自己给自己倒凤梨汽水。
屋内暖气开得很高,岑蔚都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毛衣,楚濑脱了外套还是一件薄绒卫衣,里面还有一件衬衫。
可能穿得有点多,再加上喝了热汤,楚濑白皙的脸上都被熏出了红。灯光撒在他含着笑意的眼底,看向岑蔚的时候,几乎让身边的男人有些恍神。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楚濑翘起的唇角。
虽然岑蔚认识楚濑也不算很久,也看得出青年很少笑,一笑右脸会露出浅浅的酒窝,足够打散气质的淡然。
这仿佛拉响了岑蔚身体的警报,足以让他仓皇转头,楚濑没注意到,只是感叹了句:“你长成这样居然怕狗。”
岑蔚高大英俊,这种黑色的高领毛衣也能看出薄薄的肌肉轮廓。
他的皮肤也挺白的,作为一杯倒的差劲酒客,脸红其实很不符合他给人的表面精英感,帅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他俩一个看一个躲,同桌的三个家长看得津津有味。
宣蓉青和婆婆对视一眼,笑得合不拢嘴,老头子一边喝汤一边问:“那你见过小楚的家长了吗,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岑蔚的笑容凝固,楚濑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他也和盘托出:“我爸爸去世了,妈妈再婚,不在这边生活。”
“长辈……”
“也没有,就我一个人,所以我和岑蔚不打算办婚礼。”
楚濑还是觉得热,一边说一边把袖子往上提了提,露出细瘦的手腕。
他身材很是瘦削,个子也挺高,但或许是因为太单薄,总给人一种还没彻底长大的感觉,乍看仍然残留着少年的青涩,哪怕和他说几句话就能感觉到他的成熟。
岑建荪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孙子。
岑蔚喝了口水,附和了一声。
岑建荪忍不住了:“你点头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不想办婚礼,人家小楚家长不在,再不办婚礼不是欺负人家吗?”
他又看向楚濑,这两年同性恋能结婚,老头都参加好几场同性婚礼了。
女孩和女孩结婚倒是都挺赏心悦目的,大部分男的和男的实在是很难让人感叹神仙眷侣。
他也知道岑蔚有个前男友,还让儿媳妇给他看过照片。
明显楚濑更符合他的眼缘,得知这个孩子一个人生活,更是看一眼心疼一眼,恨不得现在就分配遗产。
楚濑愣了,急忙说:“岑爷爷,婚礼是我……”
岑建荪打断他:“叫爷爷,那么见外干什么,不是领证了吗?”
老大爷嗓门还挺大,吼人的认识气势很足,楚濑很识时务地改口,刚想继续说,又被老太太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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