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笙愣了下,她抻着脖子,看到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电话。
“请问你是?”
“我是《v-》杂志的副主编,沈棠梨。”她自我介绍。
霍南笙淡声:“你好?,请问这?么晚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沈棠梨:“是这?样的,我们明天上午临时约了人拍摄。想问一下你们能不能改一下拍摄时间,改到下午?”
她声线温婉,如江南初春的和煦春风,突然改期,也很难让人生?气。
霍南笙想了想:“我问一下技术部的人再?给你答复,行吗?”
沈棠梨:“可以?的。”
电话挂断,霍南笙不得不放下手里的项链,拿起手机,给贺棣棠拨了个电话过去。好?在贺棣棠的上司为了他第一次拍摄,特?意给他放了一天的假。得到他的答复后,霍南笙给沈棠梨回了个电话。
几个电话打下来,连霍以?南都忍不住说她一句:“你现在比我还忙。”
霍南笙接着摸那?两条项链,心不在焉地回:“还行吧,毕竟是在帮哥哥赚钱。”
霍以?南失笑。
“哥哥,帮我戴一下这?条项链。”她转头看他,“我戴不上。”
“说句好?听的。”
“好?哥哥。”她眨眨眼。
“天天都能听到你这?么叫我,”话虽如此,霍以?南还是走向她,从她手里接过项链,几分无奈,“你就?知道糊弄我。”
霍南笙莞尔,理?直气壮地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谁让你是我哥哥,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
她扎着丸子头,颈间有几绺碎发不听话地垂落。
黑色头发与?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霍以?南站在她的身后,低垂的瞳仁里,看见?的是她纤细的脖颈,皮肤薄的吹弹可破,她皮肤太敏感,他一触碰,她便痒的缩了缩脖子。
“凉。”她轻嘶。
霍以?南眸色加深,他说:“忍一忍。”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戴着项链,然而?翡翠项链没装有延长链,本身的卡扣很短。所幸她脖子细,项链的长度绕过她的脖子,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般,恰到好?处的长度。只是他帮她扣上卡扣的时候,无法避免地与?她颈部皮肤碰到。
她是真的很怕痒,声音都在颤:“好?痒,哥哥,你快点儿。”
“我尽量,很快。”
“好?了没?”
“快了。”
话音落下,霍以?南收回手。他双手垂在身侧,指尖搓了搓,好?像能搓出细小火花。
霍南笙想看自己此刻的样子,起身跑回浴室里,离开前,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了霍以?南一眼,“哥哥,你慢死了!”
抱怨完,立马就?跑。
“……” 霍以?南好?一阵哑然,他敛眸,眼里的笑意渐淡,情绪却深浓似化不开的夜幕。
-
原定于上午的拍摄工作挪到了下午三点。
霍南笙和贺棣棠没问题,然而?杜若那?边出了点儿事故,“我妈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让我去医院给她签手术意向书……我也是接到电话才?知道她在医院已经住了一个礼拜了。”
她急的声音里哭腔明显:“我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估计没法去杂志社了。我刚刚给沈棠梨打了个电话,叮嘱她多照顾你一些,霍氏和她们杂志社合作很多次了,她们不会瞎来的。……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霍南笙:“我可以?的,你快点儿去医院陪你妈妈吧。”
杜若:“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会……真的抱歉,抱歉。”
霍南笙听得胸口像是堆积了块石头,“没事的,陪……”她有太多年没有叫过“妈妈”这?个称呼了,一时间竟如鲠在喉,她抿了抿唇,完整叙述,“陪家人最重要。”
杜若哽咽着:“真的不好?意思,真的。”
她又说了许多的抱歉,才?挂断电话。
霍南笙站在杂志社所在的大厦外?,艳阳刺眼,她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而?后,迈步走进大厦。
前台得知她是霍氏的,笑脸相?迎:“沈主编在休息室等你,休息室就?左拐,走到头,再?左拐,就?到了。”
霍南笙记在心里,道了声谢后,往里走去。
期间,她瞄了眼手机。
上楼前,她给贺棣棠发了消息,问他到哪儿了,但他估计专心开车,没时间开手机,所以?也没来得及回她消息。
眨眼就?到休息室。
休息室门没关紧,稍稍露出一小道缝隙。
霍南笙没注意到,伸手敲门,曲叩的骨节用力?,门却被她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身体线条几乎重叠的一男一女,姿势暧昧,举止亲密。因她的突然造访,二人的情热暂停,但霍南笙还是闻到了空气里的绮靡放纵。
“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霍南笙懊恼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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