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你竟然和你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在接吻,你疯了吗?”
另一个在说?:“你们之间又没有血缘、法律关系,别说?接吻了,就算是上床都没?关系。”
一个大声:“门没?锁。”
另一个更大声:“被人看到又怎么样?谁敢说?霍以南一句不是?”
蓦地又有一道声音响起:“你们还会在家?里做什么?除了接吻,还有什么?”
“能?有什么?”
“……” “……”
嘈杂的两道声音, 默契地闭上了嘴。
霍南笙读懂了霍以南的弦外之音, 她胸腔起伏了下, 调整气息。
然而开口说?话时?, 声线还是细微的颤动:“我突然想起南烟评价齐聿礼的一句话了。”
霍以南:“什么话?”
——“穿上衣服,衣冠楚楚;脱下衣服,禽兽不如。”
“你现在像个流氓。”霍南笙别过脸, 羞愤欲滴地骂他。
“像个流氓?”霍以南双手扣在她腰间, 让她无法逃脱自?己的怀抱,他的气息温热,扑在她的脸上,“那还挺好的, 毕竟南烟评价齐聿礼, 用的可是——齐聿礼你就是个变态。”
他只是, 像流氓, 还没?,是流氓。
比起齐聿礼, 倒也算是个人。
刚接完吻,她双唇湿润,樱桃色的唇,像是清晨携带露珠的花瓣。
霍以南扣在她腰上的手徐徐往上,压着她的背,将她压近自?己的怀里。她也没?挣扎,安分地随他的动作靠近他,额头抵着他的肩颈处,耳边似乎能?听见他的心跳。
即便他刚才和她说?那样暗示意味十足的下流话,霍南笙还骂过他,但那骂声里,几分娇几分嗔,唯独没?有任何气和怨。
他是下流的,当?他不是她哥哥,成为她男朋友之后,才是下流的。
人就像是一枚硬币,对外人是一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是另一面。两面大相径庭。
怎么说?呢……
霍南笙其实是喜欢他这样的,这种喜欢,羞耻感十足。
她在他怀里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当?下的脸,一定是眉目含情?的发春模样。可春天?早就已经?过去了,就连夏天?都过了一半。
“笙笙。”他忽然叫她。
“嗯。”
“不是要选衣服吗?”
“哦。”
应完后,霍南笙忸怩了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从他怀里仰起头,捡起扔在一旁的平板,递给他选:“这几套你帮我选选,其实也不用怎么选,我只有休息日才回来,其他时?间只能?穿我自?己买的衣服。”
霍南笙的话匣子就此打?开,她在霍以南面前向来话多,上了大学之后话少?了些,莫名也有了隔阂。霍以南想当?然地认为是距离让他们产生了罅隙,二人又不生活在一起,共同话题变少?了,也没?什么可聊了。
他当?然不知道,留学的霍南笙,是逼不得已,减少?与他的对话。
现在的霍南笙,像极了还没?出过留学的霍南笙,格外话多。
她碎碎念着:“我最近还学会了网购,在网上买了好多衣服,等到明天?回家?了,你陪我去取快递吧?到了特别多的衣服,我一个人拿不过来。”
“好。”
“对了,你妈妈还让我叫李夕雾来家?里吃饭。我上来之前给李夕雾发了条消息,她到现在还没?回,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应该和你一样,在男人的怀里。”
“……”霍南笙想反驳,又没?法反驳。她偏过头,没?忍住,嘟囔了句,“那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她应该光着衣服躺在男人怀里。”
她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忍不住回呛他。
霍以南慢条斯理地回击:“那也说?不准,她可能?会穿着送你的那种裙子在男人怀里。”说?到这里,他撩起眼皮想看霍南笙的表情?,却?被她及时?发现,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可是霍以南,没?有人能?从他手上占得一点儿便宜的霍氏霍总。
霍南笙服软认输:“哥哥,别说?了……”
霍以南温柔低哄她,装作浑然不知:“怎么?李夕雾送你裙子的时?候,没?告诉过你吗?男人其实不喜欢全脱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会更好。”
霍南笙听不下去了,又用手捂住他的嘴。
他双唇翕动,唇齿间溢出的笑意铺洒在她掌心,痒痒的。
“我不该挑衅你的,哥哥,我错了。”她求饶,撒娇,上一秒还在认错,下一秒又愤愤然地挑衅他,“哥哥,你张嘴闭嘴都是李夕雾,该不会你喜欢的是她那种类型的吧?”
这话简直想要霍以南的命。
“在你眼里,我哪儿像是流氓,简直就是流氓了。”霍以南拿过她的手,轻松地反剪在她身后,“她可是我亲表妹,我能?喜欢她吗?”
“我说?的是,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她很犟。
“她那种类型,什么类型?开放的,主动的,热情?的?”
“……嗯。”
霍南笙偏过头,余光偷摸着瞄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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