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我不管。”
景御摆了摆手,他是武道中人,不会插手朝堂的事情,会出手解决这些前来暗杀的武道中人,也是因为对安佑商的一份喜爱,还有就是受托于林夜。
“景先生,我们准备带小公子回京城,不知……”
青梅眼神中带着一丝希翼,然而当看到景御摆了摆手,这缕希翼变成了失望。
这位景先生实力太强了,若是这位景先生愿意一同前往京城,那这一路上小公子的安危就没有问题,而且有景先生坐镇大人府上的话,大人就不用担心家里了。
可惜的是,这位景先生拒绝了。
青梅默默告退,走出院子后,看了眼隔壁院子书房依然亮着的灯,看着那映在窗户上奋笔疾书的影子,冷冰冰的俏脸上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容。
小公子聪明好学,大人后继有人。
但等到目光收回,青梅的表情恢复了冰冷,这一次带小公子回京,那些商人包括大人在朝堂上的对手,只怕都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她要计划好回京之路,确保小公子无恙。
次日。
四支马车队伍前后相差一个时辰,分别从沧澜郡城的四个城门驶出,而在这四支马车驶出后的下个时辰,城里最后的戏班子也是离了城前往京城,按照戏班子班主说,京城的御史王大人的老母亲是沧澜郡人,这一次王大人老母亲过八十大寿,想要听沧澜郡本地的戏曲,他们是受邀前往京城的。
与此同时。
一封急信送到了景御的府内。
景御拿起信封看了眼,半响后,三年来第一次走出了府邸。
上阳城。
徐家。
徐家大门口,几位精壮汉子守着大门,过往的路人面对这几位汉子的逼视眼神连忙加快脚步,生怕惹祸上身。
离着徐家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杨捕头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很快一位年轻的捕快跑了过来,低声在杨捕头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徐老头怎么回事,我都已经提醒他了,就不知道带着家人避避嘛。”
杨捕头有些无语了,这些年他和林公子相交甚好,林公子不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就轻视他,而且逢年过节都会安排徐老头给送上一些节礼。
这几年林公子突然就消失了,他还询问了徐老头,可惜的是徐老头也不知道林公子去哪了。
不过他一直记得林公子对他的好,这几年来但凡有青皮敢去林公子旗下的商铺和工坊闹事,都被他给抓进大牢严惩不贷,可这一次不一样了,这一次出手的人他惹不起,就连县尊大人都得配合。
他只能是偷偷的安排人给徐老头送信,希望徐老头先躲起来,再想办法联系安大人,只有安大人出面,才能够镇得住这位大人物。
可他没想到的是徐老头受到他的信却无动于衷,依然还留在徐家,结果现在就被人家给包围住了。
徐家周围的街坊有到衙门去告知情况,可县尊大人已经是下了令,让所有捕快都待在衙门里不许出动,他虽然是捕头,也违背不了县尊大人的命令。
第二百七十六章 喧宾夺主
徐家大厅。
徐伯坐在主位上,面对着院子里那些明晃晃拿着武器的武者,面对着站在厅里的几人,脸上没有任何的惧怕之色。
“老徐,你这又是何必呢,把那些商契拿出来换取万两白银不好吗?另外大人也答应了,整个上阳城都工坊都归你。”
“到时候你们徐家就是整个上阳城的首富,你也有孙子孙女,难道就不想给后代留下一些家业吗?”
“我呸,陈近阳,你对得起公子对你的器重吗,若不是公子,当初你早就被逼债的那些流氓给逼死了。”
徐伯满头白发,一口白色液体直接给喷到了陈近阳的脸上。
陈近阳眼神阴翳,用手擦拭着脸上的白色液体,当初他做生意失败,欠下一屁股的债,是林公子找到了他,替他还了债,最后又让他经营“客来居”客栈,哪怕是在整个沧澜郡,他现在都算是一个大人物。
结交的都是达官贵人,而且林公子每年都给他酒楼和客栈的分红,一年轻轻松松也有几千两银子进账。
确实,前三年他很满意,甚至对林公子感恩戴德。
但客来居酒楼还有客栈在他的手上,几年的时间进账翻了几十倍,可公子给他的分成依然是那个点,他为了酒楼和客栈劳心劳力,这也就算了,可凭什么公子对这徐老头却要比自己好上那么多。
徐老头的儿子徐睿,公司让他去掌管商行的其他生意,而他想让自己儿子也加入进来,公子却不同意。
徐老头对商行有什么贡献,根本就没贡献,那些工坊换任何一个人都能管好。
这份埋怨一直压在陈近阳的心理,直到这三年,公子没有再出现,终于是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了。
虽然徐老头说公子是出门远游去了,但他也听人提起上阳城的那一场雷暴的事情,这事情在上阳城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不仅是因为那场雷雨很恐怖,更重要的是因为公子是上阳城的首善,上阳城的百姓无法理解老天爷为何会要劈死这么一个大善人?
经过三年的等待,陈近阳确认公子是被雷劈死的,他便有了把酒楼和客栈给吞掉,成为他陈家产业的心思了。
但要想吞掉酒楼和客栈,最大的障碍就是这徐老头。
因为商行所有的财产契约文书都在徐老头这里,包括他的客来居酒楼和如家客栈,如果他强行霸占了酒楼,徐老头只要拿着这些地契和文书,就可以向官府告发自己。
就在想着该怎么对付徐老头的时候,有贵人找上了他。
是他在经营酒楼的时候结交的一位来自于京城的贵人,这位贵人答应他,拿下大汉商行后,会把酒楼给他。
这位贵人身份尊贵,上阳城的县令都是他的人,这才是他敢带着贵人的手下来徐家逼迫徐老头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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