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寄两根手指头死死捏住他右手的穴位,金刀大马的坐在男人背上,喘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急促的呼吸。
“好笑,你怎么敢把主意打倒我头上啊?”孟如寄想想还是有点气,“我现在是容易累,不喜欢动手,但这不代表我动不了手!能明白?我再是虎落平阳,我也不会被条狗欺负!能明白!?”
壮汉驮着孟如寄,被她控制住的手就像要断掉一样疼痛,他只能气喘吁吁的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点声音:“你……什么人……”
“说你明不明白?”
“明……明白……”
孟如寄消了气,在男人背上坐了会儿,看了看背后的草棚,没听见其他动静,她确定这儿只有壮汉一人后,便开始平静的审问起来:
“说说吧,骗我过来要干什么?”
“打……打牙祭……”
想吃了她……
孟如寄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他但凡说一句图她财图她色,她觉得都会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结果没想到他竟然!!
“把我当盘菜啊?”孟如寄手指用力,“你怎么敢啊?看我在集市上一个人,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是吧!”
壮汉哀哀叫疼。
孟如寄看着差不多了,便稍稍松手,但仍继续控制着他:“你同伙呢?”孟如寄继续审,故意阴阳怪气的笑问,“他不跟你一起吃饭啊?”
壮汉忍着疼,回答:“他只是引人。”
“好得很,你这路数玩得溜,骗过多少人了?”
孟如寄内心奇怪,这无留之地是不是有什么邪恶之力,怎么谁在这儿都想吃人呢?
牧随一个傻的,万事不知,幸而在他犯错之前,孟如寄把他喝止了。
而今天,还遇到个惯犯了。
壮汉沉默着,没有回答孟如寄的问题。
孟如寄手上用力:“说。”
但壮汉此时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回答。
孟如寄觉得奇怪,以为自己下手太重把人疼晕过去了,她刚歪头想要打量,忽然,面前的壮汉,脑袋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转来,脖子生生转了个圈。
在无留之地孟如寄就没见过谁用过灵力,忽然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她直接就看呆了。
而壮汉却盯着孟如寄,咧嘴一笑:
“算上你,十八个!”
紧接着那壮汉张开血盆大口,他的脑袋直接从他脖子上飞了出来!
孟如寄惊愕,双目瞠大,只见那尖利得不寻常的牙齿直冲她的脸咬来!
孟如寄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牧随此时正在北郊山上的土匪寨子里,他忽然觉得心口突突一跳,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面前,鼻青脸肿的山匪忽然浑身一抖,惧怕的望向牧随。
山匪颤巍巍的张口问他:“怎么了大哥?”他小心翼翼的,“是绳子短了不够绑我吗?我有裤腰带,你解了可以绑的……”
牧随淡淡的扫了山匪一眼:“闭嘴。”
山匪立即动作夸张的把嘴巴闭上,紧紧咬住自己的上下嘴唇,让它们一点也不分开。
在牧随身后,山匪们都被五人一群,绑在一起,有人鼻青脸肿,有人已经昏厥过去,有人委顿在地,意识涣散的哀哀呼痛。
面前,最后一拨山匪被绑住。
牧随数了一下,拢共四十二人。
“大哥!大哥!……”一个绑匪脸上带着血,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他手里端着的是一大盆煮好的地薯,还在腾腾冒着热气,“你刚才要的吃的。”
牧随把人都打服后,绑人绑到一半就饿了,于是他随便点了一个人,“你。”
被点到的人瞬间像被扒皮一样紧张,他浑身颤抖,望着牧随,像要听到死刑一样,听牧随说道:“去弄些吃的。”
被打了,还清醒的山匪都愣了。
“弄多些。”
被点到的人愣了一会儿,但见牧随眉头微微一皱,有点不悦,他当即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跳起:“弄!我这就去弄,马上来。”
牧随说:“你若趁机跑,被我逮到,宰了你。”
“哎……好的哎……”
然后等牧随绑完人,做饭的这个也就回来了。
山匪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平时吃的也就这几口。
牧随不挑,拿着盆,坐在原地就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看了看天色:“半个时辰后,衙门的人会到,你们跟着他们走。”
除了哼哼唧唧叫疼的人,没人应声。
牧随扫了他们一眼。
立即有人反应过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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