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滚滚滚,不听不听不听,你这个不正经的狗东西。”
纪向晚声音又缓了几分:“真喜欢你,给个机会。”
叶秉烛:“……怎么回事,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像好话呢?”
纪向晚叹气:“那还是等我飞回去,嘴对……不是,面对面说给你听。”
叶秉烛:“嗯?你刚说什么?你咽回去了什么话?”
纪向晚大大方方承认:“特别想做点,超出友谊之外的事情,你能理解吧。”
叶秉烛:“我理解你个头。”
到吃午饭时间了,纪向晚家向来准时准点开饭,这次一家三口到齐了,他们随便聊了点琐事,纪谦突然问纪向晚:“开学就高三了,高考后有什么想法吗?”
纪向晚看了他一眼,说:“就国内的几所大学,上次我说过的那几个,我还比较有意向。”
纪谦又说:“没想出国吗?在国外我们也可以多照料你一点,起初让你高二就把托福考了,也是有这方面的打算,你自己怎么想?”
纪向晚手顿了顿:“我没这个想法。”
纪谦皱眉:“我和你妈妈前一阵子专门去打听了几所大学,资料也整理好了,待会你拿去看看。”
纪向晚抬头看他:“是让我直接跳过高考,还是高考后的安排?”
白楚纤说:“目前跳过高考是来不及了,就当是高考志愿看一看吧。”
纪向晚沉默了半晌,低着头说:“我还不想出国。”
纪谦声音沉了下来:“你不想出国你想干什么?是觉得自己待的远我们管不着你更自由是吗?”
纪向晚抿了抿唇:“不是,我水土不服,从昨天来到现在身体都不太舒服,每次辗转一趟都要昏沉好几天,身体不允许。”
纪谦冷声说:“晚些时候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毛病。”
白楚纤笑着拍了拍丈夫的手背,说:“阿晚打小就容易水土不服,你不是知道的吗?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吐了好几天——要是实在不行,也不要勉强他了,我们阿晚成绩好,在哪上学不是上。”
纪向晚一声不响地吃着饭,气氛变得越发严肃起来,纪谦冷眼看着他,说:“翻过十八岁也算是男人了,怎么这么多毛病——正好,晚上去训练室我试试你身手,看退步没有。”
白楚纤赶紧去拦:“儿子刚来,试什么身手啊,他时差还没倒过来,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打坏了怎么办?”
纪谦完全没商量的语气:“他要是没偷懒,就不至于。”
白楚纤还想劝,纪向晚突然抬头说:“好。”
白楚纤推了一下杯子,没好气地说:“你们是仇人吗?哪有父子一见面就要打架的——纪谦,你也不嫌人家要说你以大欺小,阿晚都说了身体不舒服,你哪那么大的气性?”
说着好听是切磋,但纪向晚怎么可能打得过他爹,纪谦玩拳击的时间比纪向晚年龄都大。说白了,纪向晚每飘洋过海一次,就必然要挨一次打,还是碾压式的被动挨打。
纪向晚都麻木了,也不作声,白楚纤气的不行,又说:“哪次孩子都让你弄一脸淤青,你自己乐意打就去找沙袋,打烂都行,你没事打我儿子干什么,我看你才应该去看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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