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九阿哥这是单相思啊!
李煦又细细看了看自家孤闺女,嗯!看来还真是九阿哥被自家闺女的外表迷惑了,再一想到自家的银子,这不就动了心思了。
“既然没什么,爹就不说了,可你得实话告诉告诉爹。”
“什么实话啊?”
“你想不想嫁给皇子做皇室的福晋。”
“怎么可能,当然不想了!”李星晚坚定拒绝,谁脑子有病才想嫁皇子呢。
嫁给皇子有什么好处啊,人家能当皇帝的四爷早就成婚了,她可不想做妾去,剩下的皇子一个比一个的惨,她是疯了吗,上赶着去受罪。
她有身份有钱,她还有个智障系统,能够提供许多方便,那里想不开才会去嫁给皇子啊。
看她拒绝的干脆,李煦倒是赞赏不已,这不愧是我的闺女,就是有魄力。
李煦拍板,“爹给你相看了两个人选,你瞧一瞧,挑一个你喜欢的成婚。”
李星晚瞪大了眼睛,“啊?”
“啊什么啊,过来,爹给你仔细说说。”
李煦还是十分靠谱,早早就相中了两个人选,等着自家闺女选一选,且他也知道,以他闺女的性格,怕是不适合规矩重的人家,且对象不能太过强势,不然婚后恐怕隔三岔五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李煦摆出两个人选。
一位是简亲王雅布的第三子,阿扎兰,康熙二十二年生,今年刚好十六岁,比李星晚大一岁。
但是人家可是铁帽子王的儿子啊,日后虽然没有亲王的爵位,但是最少也是个贝勒,且他俩成婚之后李煦自然会帮着女婿筹谋,谋划一个郡王的爵位。
阿扎兰性子和善,又敦厚老实,额娘是简亲王的侧福晋郭氏,是常保的女儿,算起来跟李家前两代是有亲在,这才被李煦看在了眼里。
嫁进宗室自然是风光无限,而且曹寅的长女也是嫁入宗室,还是平郡王的王妃,两人是表姐妹,也能照应着李星晚这个表妹。
当然了,这位不是李煦最相中的,而是白瑛喜欢的。
李煦更喜欢的是第二个人选,汉军镶黄旗的高其倬,他父亲是四川布政使,当然了,以如今的官位和家族荣宠来看,李星晚嫁过去肯定是低嫁了。
但是李煦相中的确是高其倬这个人,他可是康熙三十三年的进士,选进翰林院庶吉士,三年之后本该授官。
但是不巧赶上他祖父逝世,于是回家丁忧,一年后,守孝期满,却因家族朝中无人而难以补任,实在叫人可惜。
他文采斐然,所为诗,言其有物,有一首望雪山写的尤其好,散文写的也不错,但是并不是书呆子,而是颇有才干,为人也不迂腐甚至颇有些大胆。
精通堪舆之术,因为祖父去世之后,他先后又逝世了一位堂兄一位堂弟,而他本人也归朝无望,于是精心研究认为是祖父埋的位置不对,把他祖父挖出来重新埋了一个位置。
也许是换了个位置真的有效果,也许是他家也经不起他折腾了,于是由他四伯联系了李煦,表达了推荐之意,希望侄子能在李煦能帮着运作一番。
然后李煦就相中了高其倬这个人了。
高其倬的四伯是在广州做官,刚巧李煦的父亲致仕前是广州巡抚,曾经有些情谊在的。
“正好阿扎兰是御前侍卫,跟着皇上过来南巡了,高其倬后日也会到达苏州,就安置在咱们府邸后面的巷子里一处院子,两个人你都好好瞧瞧,相中了那个,爹就给你定下来。”
李星晚听的目瞪口呆,他爹这也太雷厉风行了吧,这就要把她嫁人,她还是个小孩呢!
……
第二日,康熙已经带着大部队从御船上下来住进了装饰奢华厚重的行宫。
胤禟和胤俄坐在太白楼的楼顶露台的栏杆旁边。
凭栏眺望,便是苏州城的美景,抬眼是虎丘山的斜塔,低首便是潺潺的流水,偶有船只行过,行人欢笑。
暖风和煦,江南水乡可比紫禁城的冷硬好看许多,可是胤禟无心欣赏,只有沉闷,端起青瓷酒杯就一饮而尽,锋利的眉毛凝成一片冰霜。
“老十,你说我该如何选呢?”
胤俄也不敢在肆意的犯懒,坐在对面也是小心翼翼,“九哥,无论怎么选,不要后悔就是了。”
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九哥竟然还在这里纠结,董鄂家可是再好不过的一门亲事了,他是希望九哥选择董鄂氏的。
“all s nt at and tat els”胤禟喃喃道。
“世间没有唾手可得之事,说的不错”一道女声翩然而至,胤禟惊讶的抬起头。
掐金丝的靴子,鞋头坠着圆润的珍珠,香荷色的马面裙,绯红的圆领褂子,脖颈露在外面,一小圈皮肤上带着紧贴脖颈的项链,白色的珍珠和粉色海螺珠交相呼应,金子做成星星和月亮的样式挂在上面。
正中间对应咽喉处是一颗红色的火油钻,比海螺珠大了一圈,衬的脖颈白皙又脆弱,可是看她神情却没有那种被禁锢的感觉,反倒天真充满活力。
他抬起头看到的就是那个让他犹豫不决,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的人。
胤俄低了头,掩饰住眼里的情绪,悄悄站起身,离开这里,给两人腾出地方。
胤禟抬起头,就这样专注的看着李星晚,“你懂洋文?”
李星晚眨眨眼,“不就是英语嘛。”
她能来这也是凑巧了,正好他爹说今天会让阿扎兰从这路过,叫她瞧上一眼。
她看了,嗯……怎么说呢。
女孩子在相亲的时候都会在想,都到相亲了,我可不挑了,只要人品不错就可以,看着不讨厌就行了。
李星晚看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想到阿,她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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