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需要银子去填补亏空和捞人了嘛。”
大阿哥胤禔能在朝堂上跟太子分庭抗礼,靠的可不仅仅是他长子的身份,党羽必不可少。
他的叔爷爷纳兰明珠,出身叶赫那拉氏,与胤禔的额娘惠妃是叔侄关系,明珠这么多年仕途顺利,最擅揣摩心思。
康熙二十九年因为结党营私被罢黜,但是随后在征讨葛尔丹的时候就再次官复原职。
如今虽然不得重用,但是朋羽依然强大,为胤禔出幕划策,可谓是大阿哥胤禔的军师了。
这老头结党营私有一套,多少官员不知道怎么得就成了他的朋羽,从康熙二十五年起,河道上的大小官员都被明珠紧紧拉住了手。
这么些年,河道上的拨款足足有上千万两之巨,里面又有多少进了明珠一党的口袋,谁又知道呢。
这次南巡,皇阿玛是铁了心要整治河道贪污,为了自己党羽的项上人头,明珠可不就得把银子吐出来填补亏空。
本以为皇阿玛整治的心不是那么坚定,一路也并没有惩处什么人。
可是胤禟一去试探,发觉大哥竟然手这么紧,看来明珠党真是在勒紧裤腰带救人啊。
他沉思片刻,问道:“老十,你说这河道上,咱们能不能伸的上手。”
银子虽然烫手,但是烫着了总比冻着要强。
胤俄惊愕,“九哥,不是吧,那么多人盯着呢,咱们怎么伸手啊,你想钱想疯了?”
“混说什么!我是琢磨着这事还真有些空间能动一动,不说拿个多的,咱们得上三五万两银子就够了。”
胤俄更加不理解了,“怎么做啊,现在那么多人盯着呢,要不找八哥商量商量。”
胤禟点点头,“等明日再去叫八哥,我先去福晋那看看。”
今日他刚从老大那回来,就叫八哥过来。日后若是出现什么事情,暴露了可就坏事了,毕竟八哥如今还是跟在老大身后做事。
清风和煦,御船虽然速度快点但是沿路风景也都能欣赏到,可李星晚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因为她已经两天天!没有!见到!胤禟!
就在她上船的第一天和第二天见了人,之后这个人就不见了!每天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御船就这么大,竟然真的不过来找她!
窗户打开着,托着下巴趴在窗棱上,闷闷不乐的看着远处的山峰。
“姑娘,九阿哥来了。”
她惊喜的回过头,就看见胤禟拎着一包油纸包的东西走了进来。
刚想站起来过去说话,突然想到他的冷落,气哼哼道:“呦,这是谁啊,许久不见,我都想不起来您了。”
李星晚阴阳怪气起来,简直叫人招架不住。
胤禟脚步一顿,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这些天确实是忙着事情,忽略了她一个人在这。
李星晚作为未成婚的皇子福晋,自然是不可能带太多人上船的,不过是六个丫鬟和两个嬷嬷,另外便是胤禟调过来给她跑腿的两个小太监。
可是在这御船上,她大多数时候只能自己待在屋子里,不能去甲班上闲逛,哪里有许多侍卫站着,李星晚去那透风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于是便只能等着胤禟过来的时候,带她一道出去透透风,松快松快,可这人好多天没个消息,可不就叫她恼了。
她扭过身不愿意理他,离开家心里本就不安稳,在这里又不得自由,后悔一日大过一日。
“你要是不愿意来见我,也没得人勉强你,这才知,之前都是糊弄我的话。”
几句话下来,李星晚眼睛都红了,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
胤禟这下可着急了,将油纸包放在桌子上,快走几步绕过去弯腰看她。
温柔哄道:“都是我的错,这两日有些忙,实在赶不过来。”
李星晚可不愿意听他狡辩,这就是骗子!
再次换了位置,扭过身,“你编瞎话都不用打草稿的,我可是问了那些侍卫,你在船上什么差事都没有,皇上也不用你去侍奉,分明就是不想来看我!”声音里带着哭腔,委屈的像个小孩子。
她可是买通了好几个侍卫,用银子开路,才得知这船上的许多消息,自然生气于胤禟没什么事做却不来看她。
胤禟一时语塞,只好摆手叫伺候的奴才都退去。
这才蹲在李星晚面前,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一巴掌打开。
‘啪’的一声,胤禟手上就挨了一巴掌。
李星晚也吓了一跳,他竟然也不躲一下
胤禟蹲在她身前,再去拉她的手,两手合握,将两只小一些的手拢在中间,抬头看着她,“你若是生气,就再打我两下,消气就行。”
李星晚哼了一声,“我怎么敢打你,你说不来就不来,我合该求着你才是,哪里敢打你九阿哥。”
“咳咳,”胤禟清咳两声,抬头讨好的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俩以后嘛。”
“这两天也不算白忙,等事成之后,我能分润个两三万两银子,全都予你花用。”
胤禟本来不该如此着急了,他一个还为入朝堂的皇子,虽然没有俸禄和门人孝敬,但是自有内务府供应,加上宜妃的补贴,能够过的很滋润。
可是他和星星回京后就要成婚了,有了家室自然就跟之前不同了。
紫禁城中虽然每人都有定例,但是花销也并不少。
就像是胤禟每日有五斤羊肉,二斤牛肉,十斤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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