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 家里?这两个男人对事情的真实走向都不是很满意,时不时想?起这事都像是一肚子气似的。
但既是已经将误会解除了,家人也重新团聚了, 那?便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他们还是决定先去瑶城看看方鹤林如今的生活再做别?的打算。
方舒窈自然是不想?和父亲分开的,她仍是想?着,待到去过瑶城后, 再将父亲接往辽疆与她一起生活。
方鹤林在路上见她仍蹙着眉头在思虑着此事,忍不住靠近她和她道:“你别?想?了,那?王宫中的生活, 你是嫌爹以前?过得?还不够多是吧, 伴君如?伴虎, 你这人劝不听,但?爹现在定是只?想?过闲散自由的生活, 自不会和你一同?的。”
“辽疆不是那?样的, 那?辽疆王宫里?也和大梁王宫里?不一样,爹同?我去了辽疆, 也一样可以自由自在。”
大抵整个大陆就没有比辽疆这个国家更为自由肆意的了。
方鹤林嫌弃地哼了一声, 夹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学她:“是是是,爹, 你根本就不了解辽疆,根本就不了解他。”
“方鹤林!你讨打是不是!”
两姐弟的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方鹤林狼狈护住脸被?方舒窈打得?嗷嗷乱叫的时候,脚下突然一阵猛烈晃动,带动着身体都在顷刻间?失去了平衡。
错觉一般的失重感令人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可随之而来的剧烈晃动令几人瞬间?明白?过来突发了什么事。
*
“哎呀,造孽哦, 这鬼地方又地震了,这都第几回了, 一点都不叫人好过,那?地里?的菜都烂了。”
“能有什么办法,这地儿就这样,不过好在大家有所防备,事先都找地方躲了起来。”
“躲起来也没辙啊,听说还是有不少?人受伤。”
“是啊,这事再怎么防备,也是叫人措手不及啊,这会那?边都乱成一团了。”
“听说正巧有三个大梁来的人会医术,一个老大夫带着一儿一女,这会正在村子里?救治大家伙呢。”
刚走进客栈的高大男人脚下步子一顿,沉冷的眼?眸在瞬间?聚焦到了某个位置。
他下颚布着潦草的胡渣,头发微乱,身上也不见整着。
但?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强大气场,令人也不敢随意打量他,更不敢直视他。
他带着一身风沙入到店中来,叫人一时间?不知他是风尘仆仆赶路的大侠,还是周边何处落魄狼狈不修边幅的流浪汉。
卫司渊蹙眉凝神,将那?几人的话听了个仔细。
可那?几人背对着他,似乎并未注意到男人冷厉的眼?神。
“那?三个外?来人?不是说,不慎死了一个吗?”
卫司渊心头顿时一紧,当即就阔步冲了上去,一把攥住那?人的衣领激动道:“那?村子在哪!在什么地方!”
男人冷面煞气刚进客栈没多久,就气势汹汹急促离开了客栈。
他已是两天未曾阖眼?,却停歇不得?半刻。
不久前?的震感他在刚抵达东塞国边境时,也同?样感觉到了。
但?毕竟不是地震中心,所以本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却没曾想?,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的。
她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慌乱的思绪占据了他的脑海,他几乎无法冷静下来去思考其中的细枝末节。
起初一路都难以消散的怒火,在这一刻都成了可笑又无用的祈祷。
他不相信她会死,那?只?是那?些人道听途说的谣言。
可身下惊雷奔驰的速度,已是越发急速。
*
刚经历过一场地震的小村落忙碌混乱一片,伴随着各处爆出的哀嚎惨叫声,还有村民们齐心重建倒塌房屋的吆喝声。
卫司渊在进到村子内部的小道前?便下马停了下来。
本是发了疯似的一路快赶过来,可到了地方,竟又生出几分胆怯,不敢再往里?探寻。
忙碌的人们似乎也没太过多注意突然出现在村子口的男人,一心只?忙碌着自己手上的事。
唯有几位已没了劳作能力的年迈老人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闲谈。
有人瞧见卫司渊在那?处站立许久,不由探着头多看了几眼?,而后回过头来和旁人念叨着:“那?小伙子在那?儿站了好久了,有人认识吗,是来干什么的?”
“没见过,这小伙子生得?可真高大威猛,你瞧那?胳膊结实得?一看就可有劲了。”
“你们看他一身脏兮兮的,别?是什么坏家伙吧。”
“不太像,会不会是来寻人的啊,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有外?来人找来也正常。”
“咱们村能有什么外?来人来找,除非是……哦,你是说大梁来的那?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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