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笑道:“姑娘还是先养好身子再出去,吹了冷风让病情严重这可不好。”
若萱想想也是,叹了口气,见柜子上摆着些书,遂走过去取了一本棋谱。
小环边收拾边笑:“姑娘,别怪奴婢多嘴,看棋谱费脑子。”
若萱怔了下,笑道:“无妨。”
她走回床上,靠在垫子上,侧着身子看起棋谱来,想到那次输给风御扬,被风御麒取笑了一番,心底不太服气,遂想看看棋谱熨。
夜色渐暗,春风习习,风御麒进了别苑,进了她房间,入眼就是若萱斜靠在垫子上,手上捧着一本棋谱,正看得入迷,床上散落着几本棋谱。
他站了半晌,她没有发现,他微有些不高兴,走到床前,伸手抢了她手上的书:“病中还费脑筋想这些,何况你再怎么练也赢不了皇上和本王。”
若萱吓了一跳,就要行礼,被他按住:“好了,病了就别行礼了。胶”
若萱嘀咕,看来没病时,这礼是一下也不能省的。
只限于心里想想,她可没胆惹他,嘴上却是笑道:“只是无聊找本书打发一下时间。”
“不痛了?”风御麒边说边探上她腹部。
若萱往后一缩,脸红,笑道:“比昨天好多了。”
他讪讪地收了手,把床上的书都扔到桌上,彭彭几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突兀。
若萱心跳了跳,偷偷打量他眉眼,想必又惹怒了他。
他没有说话,表情冷淡,脱了鞋,上了床,扶着她躺下,还像昨晚那样,搂着她,手掌贴在她腹部。
若萱僵硬地躺在他怀里,千言万语想拒绝,一方面却贪恋他掌中温度带来的舒服,另一方面撇开礼仪上的不妥,她有些淡淡的喜欢,认识到这点,她脸倏又红了。
风御麒却很自然,自然地躺在她身后,自然地把下颌搁在她头上,闻着她头发散出来的清香,自然地搂着她。
他很快睡过去,想必近来太累,事情太多,要和太后周/旋,要和皇上周/旋,要和大臣周/旋,还要面对冷园的女子,此刻心情却莫名的放松下来,娇软的身子在怀,舒适无比,他喟叹一声,陷入梦乡。
若萱背对着他,见他没说话,没有任何动静,在僵硬中也迷迷糊糊睡过去。
天大亮,她醒来第一件事就看身侧,他已离开,她有些失落,叹了口气,坐起来,抱膝发呆,心里乱得很。
小环进进出出,最后终于走过来,叹道:“姑娘,你这样神思恍惚已经一天了。”
若萱茫然抬头,天又黑了,他今晚会来吗?她竟然是期许的,她怕发怒的他,却没办法拒绝这两晚陪着她的他。
她拉被躺下,平静地道:“我睡了,别让人打扰。”
小环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敢情姑娘是让王爷不要过来打扰?她摇摇头,在麒王府王爷是天,谁敢说不?
果真,风御麒依然踏着夜色进了别苑,小环壮着胆子向前,请安:“王爷,姑娘今日发了一天呆,已睡下了,让人不要打扰。”
风御麒冷哼一声,给她一点阳光,她就灿烂了。
小环叹口气,希望姑娘不要惹怒王爷,应该高兴才是,谁能得到王爷如此上心呢?
风御麒推门,门竟然在里面拴上了,他脸上怒意泛起,只是一瞬,又笑了笑,拿出随身带的小刀,轻易挑开门拴,走了进去。
若萱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拴了门,怕他发怒,又怕他根本不会来,自己这样岂不是太轿情了?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她用被子蒙住头,烦透了,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
听得门响,若萱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重重床幔,和门口的风御麒对视着,接收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打了一个寒颤。
风御麒一脚踢上/门,坐到桌旁,自顾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冷冷地道:“想必身了大好了。”
“谢谢王爷挂念,已是好了,所以王爷可以……”若萱意思他没有必要再和她挤在一张床上,但实在不知如何说出口。
风御麒冷哼一声,喝光杯中的水,站起来,长身玉立,影子被烛火拉得很长,一步一步往床前走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