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拉住她皓腕,身形一闪,两人都已坐在了梧桐枝丫下。
若萱捂眼,嚷道:“风御笙,快把我放下去。”
他拉开她捂眼的手,轻笑道:“不用怕,你看看,四周枝丫粗壮,摔不下去,而且我在身旁。”
若萱撇嘴,就正因为他在身旁,总喜欢作弄她,她才害怕。
风御笙头枕在双手上,斜躺在树上,笑道:“你小时候不是喜欢爬树,像个野小孩子一样。焘”
若萱张了张嘴,挪动了一下,让自己坐得稳妥一些,笑道:“你怎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
风御笙望着头顶的梧桐叶,凤目一转,笑道:“相爷的长女,又是麒王妃,京城里的人早把你的成年旧事都挖了三尺出来。”
若萱干笑一声,有些尴尬,那以前年少的臭事都被人探了去蒈?
风御笙睨她一眼,看到她神情,笑道:“看来你还真做了不少上树揭瓦的事情。”
若萱笑笑:“那又怎样?只许你们男子上树?想我那些师姐飞檐走壁,上个树不是太容易?”
风御笙嗤笑:“只是难为你师傅教出这么笨的徒弟,你师姐那叫轻功,你上个树还得吭哧地爬。”
若萱被他讥笑,挖出老底,不由得又羞又恼,伸手欲去捶他,双手一松,身子不稳,摇摇欲坠。
她惊呼出声,求救地望着风御笙,他只是笑道:“你不是要来打我么?”
她愤恨地望着他,眼看着自己就要着地,自己开始的害怕担心是没有错的。
她闭眼,想着自己摔落地上的惨状,小时爬树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半晌,身上没有痛,只是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她抚了抚胸口,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戏谑的眼睛。
她气呼呼地推开他,怒气冲冲地往厅里走去。
风御笙伸手,又把她扯了回去,笑道:“生气了?”
她冷哼一声,是个小猫小狗也看得出她此刻很生气。
“只是逗你玩,我在,不会让你真的受伤的。”风御笙低低地道,那声音和平时有些不同。
若萱在气头中,没有去深辩,只是心口微有些窒,一时倒忘了要抽出自己的手。
“我带你去喝酒可好?”风御笙低笑,又恢复那懒散的笑情,“过几日你就真正成了我的七弟妹,找你喝酒可就难了。”
若萱也有丝伤感起来,一入府门深似海,何况是麒王府那样的府门。
她点点头,就在大婚前再放纵一次,像以前一样,纵情恣意一回吧。
风御笙单手搂过她纤腰,避开侍卫,跃出苑墙。
到了苑墙外,风御笙放开她,吹哨,引来一匹马。
若萱笑道:“风御麒若是知道了,不知什么表情?”
他低笑:“七弟知道你是和我去喝酒不会有反应的。”
“可是他的别苑,你可以来去自如,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若萱笑道。
“那是因为我使了点小把戏,先把侍卫弄倒了,否则哪那么容易带你出来。”风御笙笑道,“好似我在给七弟洗脱?其实也没哪里能拦得住本王。”
若萱扑哧笑道:“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风御笙浅笑,这个时候酒肆基本都打烊了。
他七拐八拐,倒是找到一家通宵酒肆,店小二恭敬地迎他进去。
若萱笑了笑:“看店小二对你的态度,想必是常客,而且是出手大方的常客。”
风御笙用短笛轻敲了下她头,笑道:“算你猜对了。”
若萱扫视了一下酒肆,烛火昏暗,店里客人不多,靠窗的地方坐了一男一女,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因为手边各放了一把剑,再看堂中另几桌,也是如此。
风御笙挑了一间靠里的桌子,坐了下来,若萱跟着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她努了努嘴,低声道:“这里怎这许多的江湖人士?”
风御笙执壶给她倒了杯酒,笑了笑:“估计又有什么武林盛会吧。”
若萱脸上显现一丝向往,托腮笑道:“想必很好玩。”
风御笙笑笑,没有说话,眸子微微扫过店中的几人。
若萱呷了一口酒,叹口气道:“师傅倒是常参加些什么盛会的,只是每次都只有师姐陪着,没我什么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