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大多数都已经腐朽,如同这墓穴中的那些妖法禁制一样。
毕竟就算是法器也需要养护,除了那些真正的至宝,别的都很难做到沉睡千百年后,仍然毫无损坏。
边长及估算了一下,这大墓就算是挖开,陪葬的这些宝物,还能使用的也不过一成。
他正想着呢,忽然前方一空,他们闯入了一座巨大的墓室,二老爷和魅魃猛地停住了身形,悬浮在一片深寂的虚空中。
这里像是一座巨大的深井,从巨大的山腹中开凿而出,宽广有五十丈,下方深不见底,周围的石壁打磨光滑,雕刻着一种特殊的花纹,似乎是一座规模庞大的阵法。
从周围的石壁上,接引下来一道道漆黑的锁链,每一道锁链尽头连接有一只水缸大小的古朴灯盏,灯盏漂浮在空中,牵引着那些锁链发出喀喀的碰撞声,灯盏中有胳膊粗的灯捻,却不知为何里面的灯火已经全部熄灭了。
二老爷和魅魃对此地似乎颇为忌惮,停留在原地没有贸然前进。
随后两者抬起头来,南宫胜和边长及也随之看到了,这巨大墓室的顶上,竟然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二老爷和魅魃顺着石壁飘飞上去,这个缺口周围崩裂出一道道的裂痕,有两丈大小,似乎是什么东西从外面硬生生凿通了钻进来。
孙长鸣在外面也“看”到了这一切,暗中对魅魃和二老爷下了命令:去看看。
两者飘荡进去,这一道破洞足有数百丈长,石壁上布满了巨大的爪痕,另外一头却也在一片水面下。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此处钻进去,竟然是避开了大墓中大多数强力的禁制,钻进了那幕穴中。
二老爷和魅魃从水中钻出来,发现还在鸭手滩,却是在和墓穴入口隔着一座山坡的另外一片水域中,而且这个洞口外,已经被厚厚的淤泥掩盖,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水草,周围布满了乱石,就算是有什么东西从这一片水域游过,也很难发现这个洞口。
两者又遵照孙长鸣的吩咐回到了墓室中,顺着石壁一直下到了最深处,这里距离墓穴顶部已经有百余丈!
下面散落着一些碎石,应该是破开那个洞口的时候掉落下来的。
除了这些碎石,底部本来是一层层的环形石台,由边缘向中间升高,每一层都被分割成了一个个小方块,像是一枚枚石印垒砌起来。
最上层是一个一丈大小的方形石块,上面雕刻着一个极为抽象的妖族图形,更像是一种古老的妖族文字。
孙长鸣在外面摸着下巴,陷入了思索:有什么东西,在很久之前挖穿通道钻了进去,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很像是灭域中的某一只妖异。
可是它钻进去做什么?应该是想要偷走什么东西。
那墓室中却并没有缺少什么东西。
是底部石台上曾经供奉着什么东西吗?
可是孙长鸣忽然心中一动,又命令二老爷和魅魃升了上去,寻了灯盏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一只只看过去,全部十二只大锅一般的灯盏已经全空了。胳膊粗的灯捻在盏底上如蛇盘着,立起小柱子一样的捻头。
那妖异偷喝了灯油?
还是说因为岁月漫长,灯油只是自己烧空了?
孙长鸣暂时无法判断。
二老爷和魅魃岩石洞壁环绕盘旋上升,在那巨大的锁链后面,发现了机关。边长及看在眼里,就根据自己宗门的祖传手艺,思索着这些机关应该如何破解。
他这边还没有想出结果,就见二老爷和魅魃两头,各自抓了六条锁链——两只手臂一边三条,用力拉扯起来。
喀喀喀的闷响声中,锁链一起绷得笔直。
深井墓室开始摇晃起来,边长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头硬是凭着强大的蛮力,把锁链背后的某种结构,给从石壁中拽了出来!
拔出来约么半丈之后,深井墓室隐藏的机关终于被触动了,轰轰隆隆的在半中央的位置上,打开了一道方形的巨大门户。
但这门户只开了一半就卡住了,里面扑簌簌的落下来不知道累积了多少年的灰尘,从门户中喷出来一团雾灰。
二老爷和魅魃无所谓的走了进去。
门户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显得窄而高。两侧的石壁上,每隔十丈便会有两副相对而立的浮雕鬼怪图像。
都是妖族的模样,身上穿戴着各种战甲,或是手持、或是操控,掌握着数种法器。
随着他们的进入,这些浮雕双眼中渐渐亮起了淡红色的幽光,便有形态相同的妖鬼从其中扑出来,发出古怪的嘶吼声,要将入侵者撕碎吞吃掉。
边长及猛然想起来:这是墓主人生前的部下!
战死之后被养成了强大的妖鬼,建造大墓的时候,将它们缚固在此地,永远为主人守墓。
可是二老爷和魅魃一路行来,一瞪眼就将那些妖鬼吓得灰溜溜的扑回了石壁上,然后将双眼中的红光熄灭了,装作是从来不曾出现过。
两者一路顺畅的走过了甬道,进入了一座上面尖顶、下部四方的主墓室。
主墓室正中央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具二十丈长的棺椁,用白色的某种石头打造,周边雕刻着各种图案花纹,描述了一头可怕的大妖征战的场景。
在棺椁的正前方,大约是头顶的位置上,插着一柄形状奇特的巨剑,和那棺椁组合在一起,倒像是一只椅子和椅子高高的靠背。
到了这里,南宫胜和边长及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孙长鸣的叱喝声:“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勘察!”
两人急忙查看了起来。
到了此时,他们发现自己可以和二老爷、魅魃进行心灵沟通,他们想去什么地方看看,就在心里说出来、就会被带过去。
墓穴入口处,长老等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孙长鸣:“大人,一切还算顺利吗?”
孙长鸣颔首:“非常顺利。”
二老爷虽然带着南宫胜在大墓中四处查看,但是二老爷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那一柄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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