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钰不停揉眼睛,哭怨道:“娘,我的阴阳眼没有了,我看不到妖魔鬼怪了。肯定是有人要害我,趁我不备之际,弄瞎了我的阴阳眼。”
虞凝英暗自窃喜。
这些日子他们哄虞子钰喝了不少药,估计是药效起作用了,让她的幻象消失。虞子钰这癔症的最大病症,便是总产生幻象。要是幻象消失,那药到病除指日可待。
如此想着,虞凝英欣喜极了,拉着虞子钰坐下。
“乖儿,既然阴阳眼不在了,那咱们就不降妖除魔了。降妖除魔多累呀,以后好生歇息,好好待在家里玩乐,岂不妙哉?”
虞子钰忿然作色:“不行!吃喝玩乐哪有当神仙快活,我就要做神仙!当神仙才是真的妙不可言。”
不等母亲接话,虞子钰又起来抢过丫鬟手中的剑,利剑利落入鞘,目光如炬。
“娘,我知道是谁要害我了!肯定是李既演那个贱人,昨日我看了他裤裆里那东西,被吓得不轻。《太上老君内观经》有言‘清心者,使不浊也;净心者,使不秽也。’”
“一定是李既演那玩意儿太丑了,我被骇住,这才糟害了我的阴阳眼。好一个卑鄙小人,可恨可恶!胆敢乱我道心,看我不收了这个妖孽!”
骂完,她提剑夺门而出。
虞凝英几人在后面追她,虞子钰转身摆手。
“娘,你们不要跟着我。仙人独独传我天资,是想让我一人成仙。你别让人跟着我,省得旁人偷学了我的仙术,引得仙人发怒就不好了。”
“好吧,那你当心点啊。”虞凝英只能应下。
虞子钰每次出门“除妖”都不让人跟着,说是怕别人偷学她的仙术。前几年,家里人生怕她出事,还偷偷派人跟着她。
后来被她发现了,反倒是疯得更厉害。
加之,她也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这么多年来,说是要去杀妖,其实也就在虞家后方的山头逛,不敢真的走远。
而虞家后方那片山,早已被虞家承包下来,专门用来给虞子钰玩乐修仙。
如此下来,虞子钰就算要上山杀妖,家里人也不用过于牵挂担忧。毕竟这么多年来,她疯疯癫癫的,也没真的出过什么大事儿。
虞子钰走远了后,虞凝英对下人道:“找个身手轻快的侍卫,让他先行去李将军府上告知一声。说子钰要去找他了,让他多体谅些。”
“是,夫人。”
虞子钰提着刀一路畅通无阻,路上行人纷纷避着她走。
大家皆知这虞家三小姐娇生惯养,性情暴虐,整日横行霸道。
其母是富商之女,京城一半以上的绣坊都是她家的;父亲乃当朝礼部尚书;大姐虞青黛与手握兵权的长公主是闺中蜜友;二哥虞元楚在翰林院当学士。
加之,虞子钰总爱琢磨各种江湖秘术,这么个背景下,众人纷纷忌惮这个疯癫大小姐。
虞子钰来到将军府,李既演前一刻已接到虞家侍卫的口信,这下子正祈盼虞子钰的到来。
“你们家将军呢?”虞子钰面若冰霜,按捺住火气问门口的侍卫。
“回姑娘,我家将军就在屋里等着您呢。”
虞子钰冲进去,依照昨日的记忆,顺利找到李既演的屋子。一脚踢开门,看到李既演在屋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看到虞子钰进来后,他一声不吭起身,先去把门关上。
“李既演,你可知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虞子钰丝毫不含糊,直截了当审问他。
“我何错之有?”李既演朝她走来,修长魁梧身姿立在她面前。
“你还不知罪!”
虞子钰气急败坏,因为昨天这人脱了裤子给她看,坏了她的阴阳眼,如若她的阴阳眼就此瞎掉,那她日后的修仙之路,定是难上加难。
乱人道心,坏人仙根,罪不可赦!
李既演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当下他只想邀功。
徐汀买来的药膏确实有效,他昨晚沐浴之时,用了几种药膏又涂又抹,今早一看,颜色粉嫩白净了不少。
“我那里变好看一点儿了,你要不要看看?”他低声讨好,耳尖红得要滴血。
“哪里?”虞子钰气得脑子都糊涂了,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李既演偷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就是你昨日说丑的那里,我涂了药膏,似乎好看些了。”
“那我看看。”
虞子钰提起剑,稳稳当当挑开李既演的腰带,这把剑她每日都要打磨,锋利无比,吹毛利刃。轻轻划拉几下,切开李既演的裤腰带,底下风光赫然出现。
确实是白净了不少,可虞子钰还是被吓到。
她嫌这玩意儿丑,就不在于肤色。她单纯就是觉得这个东西丑,不管李既演如何倒腾美化,她都觉得丑。
“李既演,你当真恶毒!拿这么个丑东西来吓唬我!”虞子钰惊叫一声,失控跑出屋子,她得找地方缓缓才行,这东西见一次恶心一次。
她脚下生风,一路离开京城,往自己平日修炼的绝隐山跑去。
到了山上,闻着山中草木清香,这才好受了些。
可恶,看来还是自己道行太浅了。
本想着去除掉李既演这个孽障,结果又被他那东西恶心到。如此下去不行,须得勤加修炼才可,只有等自己功力深厚,才能所向无敌。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虞子钰不停背诵《道德真经》,以此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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