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钰无所畏惧乐呵着:“我爹娘都说可以玩,你怎么就不能宽容宽容?”
李既演嘴角抽了抽,眼神黯淡下来,背过身去,“至少,至少你别玩得这么光明正大,别让我知道,这样很伤人。”
虞子钰笑容猖狂,故意俯过身去,趴在他耳边嚣张得很,“就是要光明正大,就是要让你知道,明儿我就带尚洺来咱们屋里一块儿睡。”
李既演愤懑更甚,这种事儿虞子钰可是干过的。
她当初就堂而皇之带萧瑾来屋里过夜,还美其名曰是保护小师弟。这种事儿经历过一次,李既演再也不想体会了,情敌招摇过市进门,他面子里子往哪儿搁呢。
“你要带他来,我就睡别的屋去。”李既演忍不住抽泣,委屈无处可诉。
虞子钰大笑出声,在他耳廓上亲了亲,“骗你的了,是我摔河里了,才与他换衣服的。”
“你怎么这么爱钓鱼。”李既演翻过身,满腹委屈,头往她胸口埋,“咱们玩点别的,别再去钓鱼了好不好,求你了。”
除去对尚洺的妒意,李既演也对虞子钰垂钓之狂热感到担忧。
她白日去钓着玩一玩也还情有可原,可如今痴迷到这等程度,白日钓,夜里也要钓。今晚还摔河里了。
大半夜的栽在河里,如果尚洺和尚源有所疏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就爱钓,我最喜欢钓鱼。”虞子钰搂住他的头,固执道。
“你前些日子还说最喜欢上床呢,现在怎么不上呢?”
虞子钰抱住他在床上滚了一圈,骑在他身上,“也喜欢呢,你快亲我吧。”
李既演的郁闷总算是拨云见日,挺起身亲她,“娘子待我可真好,娘子心里还有我。”
有十来日没干这档子事了,二人干柴烈火,难舍难分至后半夜方歇下。李既演本以为虞子钰又愿意开荤了,可能是腻了垂钓,心里也安心不少。
天未亮,鸡鸣未响,虞子钰便迫不及待起床。
生怕李既演又唠叨,她没敢声喧吵。偷偷摸摸起来穿衣穿鞋,心里还记挂着要去钓鱼,尤其昨夜尚洺透过声,说城外小河村有条河,河里有草鱼、鲤鱼、翘嘴鱼、牛尾巴、狗鱼等多样鱼类,是个垂钓的好去处。
她挂念了一晚上,就盼着今日天亮了去小河村钓呢。
悄悄出了屋子,来到后院侍卫的营舍。
侍卫的营舍是四人住一屋,虞子钰蹑手蹑足,提起一盏灯笼来到尚洺所住的屋子。摸索至屋外西侧窗边,她记得尚洺的床铺就在此处。
轻轻扣响窗棂,小声叫唤:“尚洺,你醒了吗,天亮了,该起来了,咱们去小河村钓鱼。”
尚洺警惕性极强,霎时清醒,急疾推开木窗。虞子钰站在墙角下,灯笼的烛光映在她脸上,星眸皓齿,笑容如花似月,朝他招手:“快起来了,该去钓鱼了。”
瞧着她面若桃花的玉姿,尚洺不由得略微愣怔,回过神后匆匆别过脸,“小姐,您起这么早?”
虞子钰笑道:“这不是赶着去钓鱼吗,咱们去早点,占个好钓点。”
“好,马上来了。”
“嗯,我在屋外等你,也叫一下尚源吧。不过他要是起不来就算了,咱俩自己去。”虞子钰探过头,想要往屋里看。
屋里睡的全是男人,尚洺不好得让她看,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小姐,稍等,我马上好。”
“好嘞,快点啊。”
尚洺叫醒睡在对面床铺的尚源,道:“快起来,小姐让我们随她去钓鱼呢。”
尚源皱眉揉眼:“又去钓鱼,这么早?”
“别问了,快起来,小姐在屋外等着呢。”尚洺利落穿好自己的衣服,熟稔地束发带冠。
尚源一把掀开被子,大吃一惊:“已经在屋外等了?我的天呀,小姐这精力,可真是天赋异禀,谁能比得过她呀!”
屋里另外两个侍卫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也是让慨然长叹:“比靠打鱼谋生的渔夫还勤劳,小姐这干劲儿,不干点大事儿真是可惜了。”
尚洺道:“玩乐也是大事,她开心就好。”
尚洺和尚源急速收拾妥当,出门来到外头的庭院。虞子钰早已将五花八门的钓具都准备好,就放在院子里,竹制鱼竿、鹅毛和荻梗做的浮子漂、骨制鱼钩、铁制鱼钩、线轮、丝线、抄网
尚洺来到她面前,蹲下帮她整理钓具,又看了一眼昏暗天边,“小姐,会不会太早了,要不咱们等天亮了,用过早饭再走吧。”
“没事儿,我带了大饼呢,吃点大饼就成。”
“好吧。”
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尚洺将长短不一的钓竿捆在一起,扛在肩上。尚源用竹篓背起鱼钩、丝线、浮子漂等杂项。虞子钰则是手提着木桶,等着去装鱼。
正要出门,忽而想起没告知父母。如今她再也不会悄无声息偷偷离家了,怕爹娘会忧心。
放下手中之物,对尚洺尚源道:“我去告诉我娘一声,你们先等等。”
她跑到父母屋外,敲门喊话:“娘,我去钓鱼了啊,别担心,晚上就回来,尚洺和尚源都跟着我呢。”
虞凝英听到声响,迷迷糊糊醒来,披上衣服来开门,“乖乖,天都没亮,你上哪儿钓鱼去?”
“去城外的小河村,我走了啊,今晚钓条大鱼回来做水煮鱼!”话音刚落,她又跑了。
赵天钧在后面喊话:“子钰,你这么早去钓鱼?”
虞凝英摇摇头,阖上门走回来,长吁短叹:“唉,她已经走了。也不知怎么想的,怎么就迷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钓金子呢。”
赵天钧掀开被子让她躺进来:“随她吧,总比修仙来得好。”
李既演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丫鬟来告知他,虞子钰已经出去钓鱼了。他问道:“可是带了尚洺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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