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越说越激动,还噘着嘴朝安弥凑过来,安弥抬手挡住欲行不轨的她,再一推,“起开。”
安弥就轻轻一推,李子滚了老远,戏精一个。
最后她停在床沿,单手撑脸,朝安弥抛来个媚眼,下巴也跟着一扬,“女人,承认吧,你对他也有意思。”
安弥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遂抬起三根手指,“没有,我发誓。”
这招挺有用,李子信了,直叹气摇头。
“睡吧睡吧。”她滚回来,顺手把灯关了。
“等会儿。”安弥又把灯给打开。
“话题都ve了,还不睡干嘛?”
“回来的路上,陈聿跟我说,刘子睿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劝你不要跟他继续发展。”
李子笑了声,“说得我很好一样,谁更坏还说不定呢。”
她说是这么说,但在安弥的记忆里,李子每段恋爱里都谈得挺认真的,然而她是吸渣体质,大学两年谈了七八个男朋友,没一个好东西,她会那么说自己,多半是因为只要结束一段恋爱,她能很快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仿佛她才是玩弄人感情的那一方。
“人帅活好就行。”
这也许就是她吸渣的原因,只看脸。
安弥也不多劝,李子就这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
“睡吧。”安弥伸手关灯。
第二天早上是三四节的课,从公寓骑车到教学楼要至少十五分钟,安弥洗漱快,不到十分钟可以搞定,李子要化妆,会慢个二十分钟,再加上吃早饭的时间,九点起床差不多,安弥定的闹钟就是九点。
昨晚上两点才睡,应该一觉睡到闹钟响才对,安弥却提前一个多小时醒过来。
她从枕头低下摸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亮起,看见时间的同时,也看见通知栏上显示的微信消息,来自陈聿的六条未读。
其中有三张照片,第一张是在宠物医院随手的一拍,第二张是小五腿部的x光片,第三张是一些抗体、血常规的检测单,中间夹着几段文字消息:
[到宠物医院了。]
[拍了片,没骨折,只是受了外伤。]
[身上的伤比较严重,医生说伤口挺深,再晚些送来伤口可能就感染了。]
安弥正在看的这会儿,下面又弹出一张照片和一句话:
[成无毛猫了。]
照片上的小五,除了脑袋,全身的毛都被剃干净了,医生正在给它缝合比较深的一处伤口。
安弥和昨晚一样,没回,关上手机继续睡觉,可接下来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脑海里自动浮现着一句句回复内容,明明她压根没想回复,甚至努力排空脑子不去想,结果是,以失败告终。
不知道是睡眠不足,还是因为这档子事儿,安弥额角有些发沉,最终,她有些烦躁地睁开眼,把手机重新摸出来,回了条刚刚在脑海里出现的一句话:
[之后要有任何原因没办法再照顾它,可以随时把它交给我。]
陈聿回:[k]
这下再闭上眼,脑子终于清静了。
等全部检查结果出来,陈聿再次发来了消息,之后,他保持着两三天给安弥消息的频率,两周的时间里,内容除了小五的近况,没有其他。
苏芷伊和李子说,他这是在欲擒故纵。
安弥管他擒不擒纵不纵,这套对她没用,她承认陈聿对她有一定吸引力,但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两周里,安弥跟他在线下没有任何交集,只远远看见过,当时是课间,她在天桥上抽烟,陈聿从底下走过,夹在浩浩荡荡赶路的一大群人里,几百号人,她偏偏一眼就看到他。
没办法,那张脸太惹眼。
人是只见到一次,陈聿这个名字她却每天要听到好几次,苏芷伊和李子两位社交牛人已经打入对方内部,每天都能获取一些关于他的情报,什么他最近不怎么出去玩儿了,就算出来身边也没人儿了,还有什么他把林啸在他公司的实习资格给开了,圈里一部分说他是为梁念才收拾的林啸,一部分说是因为她……诸如此类的小道消息。
明明她都发了誓,她对陈聿没意思,陈聿那边也迟迟没新动静,苏芷伊和李子还是坚持觉得他俩有戏。
来到市区这边已经快一个月,寝室里三个人的微信新增人数加起来怕是都快破百,这里头安弥贡献甚微,除了陈聿,就一个南星。
南星这号人,本来她快忘了,她俩除了加上好友的第一天就没聊过,周四的时候,这人突然冒出来,问她周末有没有空,对方的上一条信息还是两周前的那句:
[等你有时间,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安弥这才想起来这码事,一并想起来另一件事——
她还欠着陈聿一顿饭。
一顿饭的时间自然是有,她又不是什么大忙人,回复了南星后,南星发来一家泰国餐厅的地址,跟她约好周天晚上在这家餐厅吃饭。
餐厅离学校有二十分钟车程,以防堵车,安弥提前五十分钟出发,从宿舍到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想到南星住后街,出发前她给南星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南星却说她已经在那边了。
是后来安弥才知道,这家泰国餐厅很火,营业时间随时随地都满座,想在这里吃晚餐,至少要提前两小时到现场排号。
安弥到餐厅时,南星已经排到了号,正坐在位置上等她,她径直走进餐厅,坐到南星对面。
“学姐,你看看想吃什么?”南星将餐单推过来。
安弥随便勾了几个菜,南星又点了一些,觉得差不多了,南星举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请稍等两分钟。”服务生还在别桌。
天气日渐转凉,到了需要穿外套的季节,南星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带长裙外搭纯白针织披肩,她将手放下来时,披肩滑落,露出一段纤细的手臂,她生得白净,皮肤又通透,是以那一小块淡红色的胎记在她皮肤显得尤为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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