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哪都有你啊?”章若卿不解,说完又忍不住心疼,喝了酒还站在外面吹风不知道回去。
“嘿……瞧你这话,真没良心。”他借着搭住她肩膀的手臂,歪身将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章若卿拿他没办法,柔声说:“你司机呢?车停哪了?”
“我本来想接你,然后一起压马路散步回家的,所以让他下班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满脸不满,嘟嘟囔囔。
“那我们打车回去?”她半哄半问。
“不,回家哪是补偿啊。”他摇摇头。
“那你想干什么?”她不用问光从他表情中就猜到,他准在打歪主意。
他知道她今天好说话,歪头蹭蹭她肩膀,准备更进一步,“要不要去露营?”
果然,章若卿知道他一装乖绝对没有好事,一定是有坑在等着自己,但回想起那次下雪天跟他在山顶的温泉一夜,内心还是有些动摇。按照往常她,上了一天的班又开会加班这会儿只想窝进自己的小窝哪里不去,可是现在,她竟然还有些期待,所以不禁反思,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见她在动摇,方子聿乘胜追击,“后天我要出差一周,你将有一周见不到我,不要好好珍惜一下这次机会吗?”
章若卿笑,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后悔之前点头答应。
不到十度的夜晚,时间逼近午夜,她和方子聿在小食街拦住一辆出租车,将地址报给司机的时候,他回过头眼神惊讶地向他们确认,是不是真的要往山上开,看看章若卿,又不住上下打量一旁的方子聿,那表情像是在跟她说:姑娘要是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睛。最后开到目的地的时候,方子??x?聿多付给他一倍的价格,但司机师傅还是不放心,趁方子聿转过身的时候,又多看了他一眼,悄悄对章若卿比了个手势,指指自己车窗上的电话,意思是记好电话有事就拨。
章若卿领情地冲他摇摇头,让他放心。而在看见方子聿的背影默默地想,她活到现在做过的离经叛道的事,都是跟他在一起。
方子聿转过身,见她还在后面便站在前方等她,她小跑追上,被他用大衣裹住,半拥着往前走。
山顶的露营地零零星星闪着灯火,山风很凉卷起篝火,走近了才知道,来露营的人竟然不少。方子聿冲其中一圈人挥了挥手,其中一个眼尖发现了他们,站起来喊了一声:“不是说不来嘛!”
方子聿笑说:“你们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我一个人来找罪么。”
“你这话说的,把你旁边的大美女放哪了?”他说着朝章若卿笑了笑,自我介绍说:“我叫许执涛,方子聿的发小兼损友,他从小到大的糗事都在我本子上记着呢。”他手刚伸出去一半准备跟章若卿握手,就被挨了方子聿一掌。
“爪子往哪伸呢!”方子聿说着,夸张地握住章若卿的手往自己身后拽了拽。
许执涛没跟他计较,趁章若卿转身的时候,朝方子聿挤眉弄眼,意思是:演过了。方子聿无可无不可地朝他扬扬下巴,懒得跟他计较。
那边烧烤啤酒闹得正欢,章若卿坐在最右边,方子聿递过来几轮烤串她都没什么兴趣,聊的话题她也插不进去,捧着一瓶矿泉水,像是要把它捂热似的。方子聿见她这百无聊赖的模样,有些后悔大半夜将她带来这里。
“无聊啊?”他凑近小声问。
章若卿摇摇头。
“跟我你都不说实话,虚伪。不过,我也无聊,要不要走走去?”
“去哪?后面就是山乌漆麻黑的。”虽然这样问,但章若卿还是被勾起了一丝兴趣,因为比起跟一群不熟悉的人寒暄客套,深山老林明显难度就低了 一个八度。
“山顶有幢小木屋,半悬空建在山崖上,两面都是全景玻璃,躺在床上就能看日出。”
“又是山顶?你好像对这个地方有特殊的偏好。”
方子聿没理会她的揶揄,笑着歪头靠在她肩膀,强调:“不是,我是对跟你去山顶有特殊的偏好。”
语气轻飘飘落进她耳朵,酥酥麻麻的,她抬手轻敲他心口,他不躲开,拳头连人一起收入怀中。
“去不去?”
她当然知道他打的注意,严词拒绝:“不去,你叫我来露营就是打的这主意吧。”
虽然被一语中的,但他摇摇头坚决否认。
许执涛见角落的两人挨在一起窃窃低语,那模样亲密无间旁若无人,忍不住大喊一声:“角落那两位注意一下,麻烦抽个空看看我们这边的镜头,数一、二、三,茄子,微笑,当然要接吻也可以。”
他话音刚落,章若卿配合地微笑看向镜头,而一旁的方子聿却凑近吻在她侧脸,闪光灯定格这一刻。章若卿回过头,皱皱眉看向他,他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声音压得低低地又问一次:“去吗?”
第22章 要不要检验一下成果
上山的路上没有任何灯光,只一条石砌小径弯弯折折向山顶攀延,方子聿一手拎一盏提马灯,一手牵起章若卿往山上走。
她走得有些气喘吁吁,停在小屋前等他开门的时候轻轻舒出一口气,这轻轻的一声却被他捕捉到,笑着问她:“累了?”
“你吗?”章若卿嘴硬。
“怎么可能,等会试试不就知道了。”方子聿笑,推开门,暖黄色的光线随之而来,照在人身上一阵暖意,像是要替人将一路上山而来的寒意都驱散,跟他此刻笼罩在她身上的目光一样灼热。
她被他轻轻推进去,房门扣上,“咔哒”一声,她被放在雪白柔软的床垫上,后背被托起又陷下,让她感觉格外的舒服,紧绷了一整天的后背和脚踝得到了伸展和放松,她忍不住想要伸个大大的懒腰,就这样想着身体就不受控制,手臂延展开来,从十指到脚尖大大展开,像小猫抻抻前爪,又踢踢后爪。
方子聿掐腰站在床边看着她的模样,十分惬意舒坦,看得他也想试一试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么舒适。他随即倒下,枕在她发间,也学她的模样将四肢排成大字。其实,让他感到舒适的并不是这张床而是躺在她身边,鼻息间有他熟悉的香气。
“方子聿,”她鼻音哼了一声表示抗议,“你压到我头发了……还有你的手好重别压我胸口。”
她说着将方子聿的手扒拉开,往一侧挪了挪,他半撑起一只手臂,撩了撩她耳侧柔软的小碎发,手指间力量轻飘飘弄得她有些痒,她笑着侧过脸躲开,反而露出了脖颈处大片的肌肤,让他得以细细地吻上去。
相处得越久的好处就是,他越熟悉她的每寸肌肤的纹理。他轻而易举的探手直抵她胸前那片柔软,随着起伏连绵。耳畔是她细微的轻哼,叮叮铃铃钻入心扉,他能分清哪些是喜哪些是怯,哪些是迎哪些是拒。
就好比现在,她轻轻推住他肩膀,似有若无地说一声:“一身酒味。”
他笑起来,半推半就移开流连于她胸前的唇,目光却无法那么迅速地移开那片经自己染红的更鲜艳的地方。他慢慢抬起头来,不用确认就知道她的意思,自觉地半跪于床尾,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纽扣,说:“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章若卿知道他是故意放慢了动作,那一粒粒纽扣捏在他手里像是穿不进针眼的线。记得前一阵子他说过,不能让自己往中年油腻大肚男的方向发展,去健身房里报了个私教课,平日她加班的时间里都泡在健身房,回来后要跟她炫耀人鱼线,嘲笑她少得可怜的体力,为了两人的体验不能光他努力,让她也一起加入。那时候,她累得连眼睛都不愿动,暗骂他吸血鬼不知人间疾苦。不过,现在看来,时间短短却收获颇丰,前胸到腰腹间线条优美流畅,多一分过少一分缺……她不自觉地盯牢了忘记移开眼睛,被他捕捉到,颇得意地笑出声,轻飘飘扔下一句等会让你看够,转身往浴室走去。
美色当前,不看就亏了,但章若卿也觉得自己今天是大胆放肆了些,准确地说应该是在他面前越要越胆大且随意自如。这变化大概就是从他抱着初十赖进她家里开始,从她说服自己享受当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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