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甚至还放着笔墨纸砚。
林菡卿捻起一张纸来对她说,“你可以在上面写上一些心愿,或许祝福语。”
她没写,只把纸张叠了两下,挽起袖子,把胳膊从“窗口”伸了出去,从门前的水渠里捏起一只路过的小纸船,把纸条塞进小船里。
以桃这才发现,水面上到处飘着这种油纸叠的小纸船。
不过林菡卿并没有把小船再放回去,而且举着给以桃讲解,
“你写好了愿望,放进小船,再把小船放回水渠,载着你心愿的小船就会漂啊漂啊漂~途径其它小屋的时候,如果有人碰巧看上了你的小船,就证明他收下了你的祝愿,那样的话,他必须在小船里放进一样自己的东西回报给你。”
林菡卿刚刚拿的那只小船是空的,她转过头,又仔细挑了一只,打开里面里的纸条给以桃看,
果然上面写着几个字:【万事顺遂】
林菡卿想了想,摘掉左耳的耳钉放了进去,她重新把小船放进水渠,没一会儿小船就悠悠飘走了。
“这样不会有人拿错吗?你怎么知道哪个是你的小船啊?”
林菡卿把刚刚的那只空的小船递给她看,“每一只小船都有它自己的编号,每个编号只有一只小船,你记下就好了。”
以桃感觉很好玩,马上把笔拿了起来。
“那我写给四叔好了,四叔看过我的作业,他一定能认出我的字。”
她歪头想了想,笔杆戳在下巴上,忍不住想笑,
“哈哈,四叔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惊喜还是惊吓?”
林菡卿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他会选中你的小船?万一他根本不看小船呢?再万一,你的小船途中被别人捏走了怎么办?”
以桃想想也是。
“不然我给四叔发个信息,告诉他我在这好了,顺便把我小船的编号告诉他,让他留意一下?”
林菡卿摊摊手,说随你,“不过随机的才好玩,作弊就没意思啦。”
以桃已经埋头写好了她的“心愿”
她叠了叠,放进一只空着的小船里,仔细记下了编号。
小姑姑说的有道理,作弊就没意思了,不过不做弊的话,凭他对四叔的了解,打死他也不会主动捏起一只小船看。
以桃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把头发撇到胸前,取下头绳,放进了小船里。
她今天戴的头绳是紫罗兰色的,上面挂着一只小兔子,这是她昨天新买的,四叔还没有见过。
这样一来,也不算完全作弊,能不能认出她来,全凭他的直觉咯
不过以桃相信,“如果中途没有别人看上我的小船,等它顺利飘到四叔手边的时候,四叔一定能够认出我的~”
林菡卿也没管她,随便她怎么折腾,她现在饿死了,自顾自开始吃饭。
“小姑姑,你不写一张吗?”
林菡卿朝她眯眯眼,“我没什么好祝福的人耶。”
以桃说:“那祝福你自己也好啊!假如你的小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你身边,不就证明你许下的愿望被自己收下了?这样子许下的愿望一定能够dble实现哦,而且还很浪漫呢,写吧写吧。”
以桃把纸铺好,把笔递给她。
“行吧。”林菡卿擦了擦手,把笔接过来,她略微想了几秒,然后低头写下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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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头是假的。”
季宗良只说了这么一句。
沈观棠挥手打发走了跪在一旁服侍的女人,亲自抬手,为他摆好了酒盏。
“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他不可能走私。
“所以你故意将走私国宝的消息放出去,拿假佛头做饵,用林菡卿做局,引何坤上钩,再诱我出手?”
一箭双雕。
季宗良笑。
他顿了下,品了品这盘局。
何坤是谁?死对头或许算不上,但一定是沈观棠的眼中钉。当年差一点就捏死他全家,不是自己元气大伤,何坤不可能成为漏网之鱼。多年休养生息,势力越做越大,他不除,沈观棠在东南亚的生意便一天不得安生。
想除掉何坤,又不想污了自己的手,毕竟沈观棠如今的地位,连白道都要看他三分颜面,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借刀杀人。
季宗良轻笑,“可你怎知我一定会动手?”
“四爷爱好多,玩鹰遛鸟,养花种草,圈子里一乐,悠哉悠哉,大家都羡慕,但四爷还有个爱好,估计没几个人知道。”
“研发战机。”沈观棠边说边将酒壶里的清酒缓缓注入酒盏中,“四爷是个有血性的人,就算不为女人,为了那批国宝,您也一定会去。”
季宗良:“所以,品酒会也是你设的局,林菡卿被绑架的消息,是你派人故意在我面前放出来的?”
“季总也不亏,除了何坤,对您来说何尝不是件一劳永逸的事儿?据我所知,季总想要除掉何坤也计划很久了,不然您不会一直派人监视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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