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带着点说不出的情绪。
她笑了笑,放下酒杯:“我去个卫生间,你们继续啊。”
然后起身朝着一边走去。
烧烤店的卫生间没分男女,就一左一右两间。
顾云合上完从一边出来,在洗手台洗手。
另一边厕所的门也打开,走出来个脚步有点飘,脸喝得通红的男人。
男人呼着粗气,抬眼看了下她的脸。
然后坏笑着就伸手来搂她的肩。
“妹妹一个人来的?”
顾云合皱着眉躲开,刚想出声骂人。
后面伸出来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拎起喝醉男人的衣领把他甩出去外面。
“□□……”喝醉男人踉跄着被甩出去,差点倒在地上。
他一边骂一边抬头,瞧见周惮的脸。
骂人的话卡在喉间,喝醉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周惮转过身,在顾云合身上扫了眼。
顾云合还挺淡定的。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脑子稍微有点点晕乎乎的。
她开口说:“你甩他干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开骂呢……”
周惮就皱眉。
“什么时候学喝这么多酒的?”男人声音沉沉落在她耳底。
顾云合躲开他目光,抬脚想往外面走。
她眼神躲闪,嘀咕:“就在佛罗伦萨偶尔喝点……”
佛罗伦萨大大小小的酒馆都快被她喝遍了。
最开始一杯倒,还有还几个外国男人想把她带回去,幸好安娜在旁边彪悍骂人。
再到后来,她已经能很熟练地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玩各种酒桌游戏了。
周惮眼皮压了下来。
他往外边扫了眼,直接把她又拉回了厕所隔间里。
门锁咔哒一声锁上了。
头顶天花板的灯还在一闪一闪地照着,有几只蚊子嗡嗡绕着灯泡在飞。
顾云合被捏着下巴,强迫和面前人对视。
“为什么喝?”周惮问他。
两人唇挨得很近。
顾云合有一瞬间思绪飘远。
因为那些让她远渡重洋来到佛罗伦萨的事,因为放不下的那些人。
因为她自己也痛苦得要死,纠结得要死。
但她不想说。
她笑着凑上去亲他,试图绕过这个话题。
周惮知道这人决定不说的事就算把牙咬烂也不会说出口。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把顾云合抵在瓷砖上吻她。
两人嘴里都带着酒味。
他们可都太清楚了。
悬在彼此之间的那根,绷得紧紧的弦。
碰不得,问不得。
一旦说出口,那些强装在跨不过的坎前面的所有复合假象就会土崩瓦解。
干柴烈火一触就要燃。
顾云合被他弄得难受,呜咽一声,仰起头,看见旧灯泡周围,几只小虫子还在嗡嗡飞着。
滚烫又火热的唇瓣又贴上她纤细的脖颈。
顾云合今天穿的裙子。
她浑身一哆嗦,死死抱紧着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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