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又发现戚绥脸色实在不好看,只好打了招呼,小心留意着戚绥的反应,等人洗漱上床帘子一拉,才放下心。
能睡就好,问题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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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会是下午六点开始,从中午学校礼堂就在彩排,进进出出全都是学生。
戚绥起床就坐在桌前看书,偶尔拿起手机回消息,一整个下午过去,书没看几页,心思全挂在秦知颂身上,连陆梓他们叫自己都好几次没反应。
昨天的事他从赵幼宁那儿了解了个大概,总之最后就是秦家处理得及时,哪怕再传,也只当是一桩豪门贵公子难得的风月事迹,
细数过去几百年上千年,这事搁什么时候都不新鲜,没几天该散的就散了。
赵幼宁跟他道歉,还说万一秦迅和赵城登门道歉也别心软,她父母是墙头草还掉进钱眼里,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
听风是风听雨是雨,不安分吃亏了也是活该。
他知道赵幼宁不是以退为进来自己这里为父母说情,只是他现在做不到心平气和跟赵幼宁说没关系。
那些话刺耳得很,像一根根针往他身上扎。
不仅要扎,还让他心烦到现在,他大度不起来,只在一开始回了条后,就没再回复。
又翻了一页书,戚绥扭头看着窗外,暗暗想着什么时候秦知颂才来。
不是说了会早一点吗?
是早多久才算早。
正被惦记的秦知颂这会儿坐在公司办公室,盯着一大早就赶来的秦迅和赵城,玩味看他们一眼,手交握在一起,撑在椅子扶手上。
“有事?”
秦迅想不到秦知颂动手这么快,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老爷子那边更是不过问。
“小弟——”
“后面我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然后要出去一趟,你们还有大概二十分钟,长话短说。”
秦知颂看了看腕表,“现在还有十九分钟。”
闻言秦迅脸色变得难看,和身边赵城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道:“昨天去你那儿,本意是去找你问问是什么情况,想着那个时间你在家,没想到戚绥会回来。”
“昨天要问的今天还要问一遍?”秦知颂倒不至于半句话不说把人晾着,“如果是对戚绥说的那些话重复一遍,倒没必要,我已经知道了。”
那个保姆,就知道坏事。
秦迅心中不忿,又不敢真的发怒,“我们愿意跟他道歉,投入的资金真的不能砍半,砍半的话,公司那边——”
“前期投入已经不小,现在减少投入是及时止损。”秦知颂点了一下桌面,掀起眼看向秦迅,目光阴鸷,“不能因为公司负责人是你,就一直保持同样的投入,那集团下的其余子公司会怎么看?如果你认为是因为昨天的事才导致这个结果,说明你们公司的其余项目,后续的投入资金也需要进行重新审定。”
“阿颂,你是秦家人,我是你姐。”秦迅终于装不下去,向来被外人看作冷傲的秦家大小姐,面露急切道:“他说到底只是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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