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南走到门口,出门前?又回头看向姜词,不放心地叮嘱道:“关好门窗,谁敲门都不要开。”
姜词点头,微笑道:“好,放心吧。”
沈听南走后,姜词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窗,再把窗帘这些全部拉上,确定?没问题才放心下来。
虽然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沈听南不在?,她一个人在?家还是会有?点害怕,所?以开着音乐当背景音,然后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写材料。
可是写了不到半个小时,她忽然听见外面有?怪异的敲击声?,她后背不自觉地冒冷汗,整个人呆坐在?书桌前?,一动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那怪异的敲击声?停止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卧室走出去。
因为一个人在?家,她并没有?关灯,客厅灯亮着,所?以当她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大半个客厅的地板上都铺满了触目惊心的鲜红的血。
姜词吓到浑身发软,她尖叫着退回卧室,猛地关上卧室门,双手发抖地将?卧室锁好。
门锁上的那瞬间,她浑身发软地跌坐到地上。
她浑身发抖地捡起地上的手机,颤抖地找到沈听南的号码,飞快地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沈听南从出门眼皮就一直在?跳,他担心姜词,走到一半就把车掉头往回赶。
姜词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快要到家,看到姜词的来电,他立刻按下接通,“姜词?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
姜词的呼吸声?很重,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她的恐惧,“血……沈听南,好多血,家里好多血……”
沈听南将?车子加速,说:“我马上回来,五分钟,马上!”
沈听南说五分钟,最后三分钟就到了。他来不及等电梯,直接跑楼梯上楼。
到家的时候,他推开门,就看到客厅满地的血。他抬头看到姜词的卧室门紧闭,大步走过去,他抬手拧门,里面上了锁,他出声?,“姜词,是我!”
姜词拿着一把美工刀躲在?门后面,因为恐惧,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听见沈听南声?音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连忙打开门,看到沈听南的瞬间,她眼里忽然不停地涌出泪水。
沈听南将?她拉进怀里,牢牢地抱住她,不住地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没事了姜词。”
姜词丢下手里的美工刀,她双手紧紧抱住沈听南,身体仍然在?止不住地发抖,恐惧地说:“沈听南,好多血。”
沈听南将?她的头按在?他怀里,不让她看,说:“别?怕,你先回卧室,我来处理?。”
姜词太过害怕,她不肯回卧室,一直紧紧地跟在?沈听南的身边。
沈听南索性牵着她坐到沙发上,然后第一时间报了警,再打电话让物业调监控,再让他们派人上来清洗屋子。
警察很快来了,但?调完监控发现楼道里的监控被破坏掉了,小区里的监控也没有?发现什么行为异常的人,所?以完全不知道这是谁做的。
半夜,姜词和沈听南跟着警察一起回去录口供,因为监控里查不到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自然也没办法立案。
姜词忍不住和警察说:“我知道是谁干的,是严虎,他之前?就威胁过我让我小心,他从拘留所?出来那天,我在?商场的女厕所?里见过他,他一直在?跟踪我,今晚的事情肯定?也是他做的。”
她说完看向另外一个警察,说:“刘警官也可以作?证,大年初四那天晚上,他就是在?这里威胁我的。”
刘警官点点头,说:“确实?有?这件事。”
另一位年长的警官说:“姜小姐,你自己也是律师,你应该清楚,他口头威胁过你并不能?成为抓他的理?由,凡事要讲证据,现在?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你不可能?让我们就这样去抓人吧?”
姜词不自觉地抿唇,因为太过生气,双手不自觉地捏成拳头。
刘警官出来打圆场,说:“姜小姐,这事儿确实?没办法,你们最近自己警惕点,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们打电话,只要有?证据,我们一定?立刻出警抓人。”
姜词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说话,沈听南忽然从身后的椅子起身,走到姜词面前?,拉住她紧握成拳头的手,说:“走了,回去。”
他拉着姜词走出派出所?,看到姜词两只手还紧紧捏成拳头,没忍住笑,逗她说:“你这拳头捏这么紧,你想干嘛?打警察?”
姜词听到沈听南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她不由得抿了下唇,松开拳头,说:“我就是生气,明明知道是谁做的,就是找不到证据抓他。”
沈听南道:“你就是有?证据又能?把他怎么样,他只是往你家里倒了鸡血而已,并没有?真的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就算了抓了他也最多是个治安处罚。”
姜词气得咬唇,拳头又忍不住捏起来。
沈听南难得见她这样生气的样子,唇角勾起笑意?,站在?车前?看她,说:“走了,先回家,凌晨三点了,你今晚不打算睡了?”
姜词轻咬了下唇,这才走下台阶,走到车前?,弯身坐进副驾。
沈听南帮她关好车门,然后到旁边上车,他一边发动车一边说:“去我那边住吧,你家里暂时别?回去了。”
姜词闻言轻轻点了下头,说:“好。”
就算沈听南不说,她现在?也不敢回去住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回到沈听南的住处,那时已经凌晨三点半,进屋以后,沈听南就让酒店前?台送一套新的床单被子上来,同姜词说:“一会儿前?台来换了床单被子,你就先去睡觉。”
姜词坐在?沙发上看着沈听南,问道:“那你呢?你睡哪儿?”
沈听南给她接一杯温水,端过来,说:“睡沙发。”
他坐到姜词旁边,把杯子递给她。
姜词接过沈听南递给她的杯子,她看着他,看了很久,忍不住问:“你不是要回北城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沈听南道:“我走到半路上眼皮一直跳,不放心,就掉头回来了。”
姜词看着沈听南,她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往下沦陷。
她想说点什么,想问沈听南是不是喜欢她,可当她和沈听南目光对上时,她又清醒地想起了她和沈听南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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