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顺着破碎窗户缝隙灌进,屋内气温不断降低,尤其在面对费多尔时让她背后渗进寒意从她尾椎只传到骨髓的森冷。
不禁抖擞打了个寒颤,想着借高烧理由回绝,男人眉目深邃温和,琥珀眸子却是冷冽不近人情。
伊索对上他阴鸷眸色拒绝的话如鱼刺哽咽,咽不下也吐不出。
轻易捏死的蝼蚁,月面飘忽不定的蜻蛉,至于她还有回绝余地吗?会不会在她说出话时,那把冰冷金属机械就又会再次抵上头颅。
好意摘下袖章,并不是减轻她的恐惧心理,他眸里不加以掩饰轻蔑和懈怠,冷漠地笑看她无望挣扎。
哪怕他将以心脏递在她眼前,她都嗤之以鼻,恨不得将那颗心脏踩得四分五裂。
那颗龌蹉的心脏哪怕是晨间最清澈露珠都难以淘洗他心灵的污垢。
那双手玩转枪支多么流畅熟练,就算未曾亲眼目睹,也能想象出那修长如玉手骨沾染了多少肮脏的血腥。
如果不是卡哈娜碰巧救了她,尸体早就和米亚被丢进那集中营的焚尸堆,也或许在铁网外的乱葬岗。
内心压下一阵翻滚怒意,透明如玻璃窗的蓝眼珠不知觉覆上薄水雾,卑微低下头颅眸光盯着木板的某处黑点。
高烧的体温连带她脸色红润几分,比起之前青白脸色倒是有了些气色,女人身上笼罩阴霾气息依旧死气沉沉。
费多尔俯瞰女人一举一动,细微的变化,女人因为愠怒而颤动耳根,绯红连带着饱满圆润垂珠,昏灯模糊视线下格外诱人,半湿濡发丝黏腻在她嘴唇,耳廓,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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