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彻把自己整个人浸在温水里,感觉双腿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大脑放空了许久,也不见周羽凌回来。这人走时贴心地关上了浴室的玻璃门,她这会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孙彻坐起身来,将打湿的头发都拢在胸前,在旁边挂着的浴巾上揩了揩手,探身从置物架上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点开微博随意翻了两下,又去经常访问里点进了周羽凌的账号。她差不多两个小时前更新了一条,文案是“新家的第一个早晨”,后面跟了个红唇的表情,配图则是从厨房的窗户拍摄的江边景色,算算时间应该是早晨做饭时发的。那会天虽然亮了,但路边的路灯还没熄,路上也没几辆车,跟孙彻看到的景象还不太一样。
孙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刚被周羽凌按在厨房窗玻璃上的感受,那个人真的很懂做爱的艺术,永远知道怎样能够带给人极致的刺激与愉悦,同时又不会让人感受到明显的不适。孙彻记得第一次在酒店时,周羽凌让她跪在洗手台上,逼着她抬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腿间的流出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滴落到洗手池里,然后用手沾着在镜子上描画孙彻的轮廓,还在耳边轻声问她觉得自己身上什么部位最好看。孙彻不记得当时自己到底有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了,但那种强烈又无害的羞耻感,让她轻易忘记了膝盖和小腿磕在大理石边角时尖锐的痛感,只想射在镜子上为她毫无章法的画作添上些不同的颜色。
孙彻再次将自己缩进水里,只用双手将手机擎在胸前,盯着浴室的瓷砖陷入沉思,她好像对这种感觉,对这种游刃有余的掌控力有些上瘾了。周羽凌第一次的时候就没在意她是一个Ala这件事,也从没问过她为什么不愿做主动的那一方,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她真的有什么超越性别的个人魅力,还是周羽凌自身的原因,她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周羽凌穿着原先那件睡裙走了进来,孙彻吓了一跳,抬头看她,只是尚未从先前的思绪里走出来,眼神中还盛着一丝不解,在周羽凌看来却是怯怯的。周羽凌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只觉得有些好笑,走近点将刚刚差点掉进水里的手机从孙彻手中抽走,重新放回置物架上,然后伸手试了试水温。
周羽凌重新直起身子,动作自然地提起腰侧的布料,将睡裙从头顶脱下,扔进装着刚刚孙彻脱下的衬衣的脏衣篓里,转头冲孙彻笑了一下,看到孙彻已经坐直了身子,微微张着嘴,呼吸都放轻了。她继续将纯白色带着蕾丝边的内裤褪下,故作回避地转过身,弯腰用臀部对着孙彻,抬起双脚将内裤脱下勾在食指上,然后用慢动作将它同样扔进了脏衣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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