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饥渴♂x淡定♀
房子里住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唯一扯得上关系的大概算合租室友的关系。
初见都给彼此留下了一个怪人的形象。在他眼里,隔壁房间的人整天不修边幅,昼伏夜出,穿着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品味糟糕得和楼下乘凉的老大爷有的一比,不过大爷年轻时,说不定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时髦帅小伙呢。
整天关在房间里鲜少见她出门,见到了八成都是黑着眼圈打着哈气,在冰箱厨房找不知道某个时候塞进去的食物。
她月底赶稿完,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自从搬进来后就连轴转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点。找了半天终于在厨房里找到了各式各样食材…不过都不是她的。翻了很久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之前买的火腿肠,虽然是是做菜用的,撕开包装也可以吃。
厨房的台子好像和搬进来不一样了,新添加的很多东西一看就知道室友是个擅长做饭的人,即使不是也有厨艺方面的兴趣。
她一边机械地咀嚼口里的食物,一边有些垂涎室友的好手艺。但是苦于实在是没有什么交流机会,蹭饭都说不出口。就算泡面是拖稿人的救命食物,品种也超级多…但也禁不住天天吃。
会做饭的人都是宝藏,梦中她的田螺姑娘你什么时候来…人还是要有梦想,万一见鬼了呢 ?
她晃着身子,像游魂一样荡进房间。余光瞥见室友艳丽的衣角。
室友是个长相漂亮的,男孩子。有时候看他在化妆,录视频,也许是个美妆博主之类的吧。从头精致到脚的仙男本男,不过疑似小gay,有次难得出去觅食,碰见了他在静静拥抱一个男人。对方身材高大,把他衬托得纤细,像个小娇妻似的。
她一边吃着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帅气的女人和漂亮的男人,果然是同性狙击枪。
同一个空间,不同的维度,就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交集。
他为了躲避疯狂的追求者而不得不搬。搬家后,室友话不多,也从没有打探他任何事情,让他心情很放松。
他渴望被强有力的保护者保护,渴望紧紧的拥抱,甚至拥抱到呼气不畅,让他有种沉溺和舒心的安全感。从小到大,小心翼翼隐藏着这份渴求,一旦被发现,就可能面临着无数白眼与谩骂。
有时候他也在想,他算所谓的同性恋么?他也不知道,他并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他甚至厌恶这种人类繁殖需要的生理行为。他只独独图一个拥抱,但是他也的确不喜欢女性。
他没有父亲,童年在浸泡在一片混乱之中,母亲总是不停的换男友,他也和她不停的搬家,认识的朋友总是不能长久,漂亮的容貌总是容易引起肮脏的窥视。母亲并没有闲心思关注一个野草一样孩子,只管基本的温饱。有时候大醉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有时候彻夜不回家,他在一个个失望的夜晚早就学会了不去期待。
一个人把房子收拾好,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来一个人往,形单影只,形影相吊。永远空着座位的家长会,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爱。
他渐渐习惯。年纪还小时,母亲带回来一个女同事,她粗糙肥大的手指在他的细瘦的手腕上留下汗湿,如同肥腻的虫子不断将他舔舐。
母亲并没教导过他不能让人随意触碰,他只是忍着恶心,无力的挣扎,对她给的糖果无动于衷。同事第二次来,他第一次在母亲面前表现出不情愿,对她的排斥,尖叫。他不明白她做的事是什么,但是他对她感到恶心。理所当然的,他被母亲呵斥了。每次都闹,渐渐的也没见过她来了。
长大后,他渐渐明白了许多当年不明白的事情。他第一次对母亲感到怨恨,怨恨母亲的不管不顾,他不是种子,扔在土里餐风饮露就可以长大。也怨恨弱小却又胆怯的自己。
他渴望庇护,渴望童年缺失的拥抱。大学时,母亲就消失了,终于摆脱了他这个累赘…他贷款交了学费,课余时间去兼职赚生活费,寒暑假也没回去过那再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工作后依旧是游离在人群外,不断的换过一个又一个怀抱,试图填补心中无底的黑洞。
提前说好就会好聚好散,但还是会碰到不愿意分开的偏执疯子,用一开始文质彬彬外表粉饰。他烦不胜烦,偷偷的搬了家。生了警惕之心,连后面的“抱友”都不敢告诉他们自己的地址。
但还是没能逃过,一时不慎,终究还是翻了车。夜晚走在路上被突然的抱住,迷晕拖进了车里。
醒来时浑身无力,喉咙发出无法声音,躺在了陌生的床上。他从没去过男伴的家,但心里已经猜出是谁。一个男人推门进来,果然,是他。即使搬家还是被找到了。
他惴惴不安,男人粗糙湿热的手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恶心…恶心…恶心至极!
他使劲挣脱还是徒劳,男人低沉压抑的笑隐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面无表情,男人辱骂他男表子,勾三搭四,不知廉耻。他扯开了嘴角,不屑回答。明明日常生活磕了一下都会红了眼圈,这个时候却意外冷静,灵魂游离在身体之外,讽刺的看着这有些荒谬的独角戏。
这一次,可能连最后的尊严都要被碾碎了。
他除了接受好像就毫无办法……
但是在男人扑上来的时候,身体反射性的用力推开了。
他拖着发软的身体,把自己锁进了卫生间,狭小的环境给了他些许安全感,可是门外嘲笑着他无畏挣扎的狰狞背影,让他如同置身于恐怖游戏当中。
他把淋浴的水放到最大,企图遮住男人喋喋不休势在必得的声音,温热的水淋湿了他半个肩头,单薄的白衬衫透出肌肤的颜色,却温暖不了他冰冷到打着寒颤的身体。
谁能来救救他…
谁也不会来…
没人可以救他…
他抱着身子跪坐在了冰冷滑腻的地板上,滚烫的泪水与自头上淋下来的热水混合在一起,他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绝望的等待着刽子手即将进行的残忍凌迟。
……
本着打好关系好蹭饭原则,突然楼下见到室友,本来想上去打声招呼,结果步子还没迈开,就见到室友被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绑走了…!
夭寿啊!家门口被绑了!什么仇什么恨…
作为社会主义根正苗红的接班人,当然理所当然先告诉警察叔叔,一边骑着自己的小电驴,一边快速的说了具体情况。然后拼了老命的跟上前面的轿车。也不敢做的太明显,万一绑匪恼羞成怒就撕票了咋办。
这个室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人物,有生之年居然让她碰见这种电影一样魔幻的情节。
不知道追了多远,脸都吹僵了,到了一个类似于城乡结合部一样偏僻的地方。她悄悄跟着男人走进了这间平房,也许是太兴奋,也许是一时兴起,他侧面的窗都没关紧,她咽了咽口水,悄无声息的翻窗进了屋,看见男人走进了一个房间,掩了门。
她蹑手蹑脚的凑近,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可以听到男人走远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动静。她急得咬了咬拇指尖。手里捏紧了被汗打湿的防狼喷雾瓶和顺手在房子里拿的一根沉重的钢筋废铁。从缝隙里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男人难听的辱骂声。
原来是情杀…
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就突然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吓了一跳,再偷偷扒开一点门缝,发现室友跑到浴室里头去了。
犹豫就会败北,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势在必得的笑容太碍眼了。眼看咸猪蹄就要拿钥匙开门了。
趁其不备,打开喷雾一路冲上去,慌乱中随便大了一棒,男人吃痛的倒在地上,再开启后备箱备着的防狼电击棒,三管齐下,保准服服帖帖。
想开口却不知道室友叫什么…只好夺取了男人手中的钥匙,赶紧把人放出来。
雾气蒙蒙,只有一个蹲着的人,像被淋湿的流浪猫。
“没事了…感觉出来吧…”
她轻声安慰,上前去打算把他拉起来。他一把抓住伸过来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借力颤颤巍巍地慢慢站起来。他努力镇静下来,但是身体还是微微的颤抖。
他呆滞的表情让她叹了口气。她举起手中的大棒,递过去硬塞到他瘦弱的手上。
“随便打,别打致命部位。就当精神损失费,趁警察们还没来”
他真的抖着手打了两棍
他白色轻薄的衬衫被水浸透,约等于无的遮蔽。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手臂,滑上了她的手背。
她自觉的把运动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肩膀上。幸好她的衣服够宽松,没有显得过于突兀。
小心的没有触碰到他的皮肤,不至于让人感到冒犯,特别是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件后。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紧紧的拉扯耷拉下来的的衣袖,像刚出壳的小鸭子跟着鸭妈妈。警笛声自远处呼啸而来,把人给拷上了,送去了警察局。
人生第一次坐警车,怪不自在的,旁边的人低垂着眼,沉默不语。
到了警察局做笔录,冰冷的脸颊泛白,嘴唇也没了以往的血色。揪着手里皱巴巴的运动外套,漆黑的眼睛湿漉漉的,眼泪好像随时都可以从纤长的眼睫毛滚落。
记录的警察小姐姐也都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安慰他不要紧张。
做完笔录后已经很晚了,他像一个影子重迭在在她的影子里,在世间茕茕孑立的行走。还没吃晚饭…她摸了摸自己轰隆的肚子,现在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不过现在蹭饭的话未免也有点不人道她乜了一眼身后的人。
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才赶稿完好不容易轻松点,当然是吃好喝好,她走到一个买甜品的小店前,买了两个杯装慕斯,拿出其中的一个,伸手放在了他低垂的视线范围内。
“给你,填肚子”
在她看来,粉色的慕斯散发着甜丝丝的香味,甜食绝对是消除烦恼的好方式。但是肚子饿的时候,还是要真米白饭要来得更有满足感。
他好像才回过神来,一不留神竟然跟着你到了甜品店。他扯着嘴巴笑了笑,一勺一勺的挖出,吃进口里,到达了因为空荡而抽搐的胃部。
周围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坐下来好好吃饭的店铺,而且放着潮湿的衣服不换,去拉人吃饭,想想都觉得是周扒皮行为,最后还是只能吃外卖。
拿出手机轻车熟路把平时喜欢的套餐加入购物车,转过头问他,想吃点什么。
“冰箱还有上回买的菜,不太习惯吃外面的…”
她表示理解。他沉默了一会,扭过头小声发出来邀请。
“…要尝尝吗…”
…可耻的心动,如果可以,谁想一日三餐吃快餐呢,思考不到一秒钟。
“感谢投食之恩!”
回答出乎意料的迅速直接,居然也不装模作样推脱一下。不过平时发绿的眼睛盯着他做的饭菜,他是知道的。
不过不熟,也没想法去打交道…可以稍稍的做一点改变。毕竟古人告诫我们要与邻为友。
之后就没在交流,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打开房门,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上了浅黄色的薄毛衣。看着换下来的皱巴巴的衬衫,皱着眉,厌恶的丢到了垃圾桶,暗涌冲破了努力镇静的海面。深深地呼气,吸气,握住颤抖的手腕,直到勒出了斑驳的痕迹。
他静静的走出房间,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她摸了摸脑袋,虽然她很废,但是啥都不做,良心还是和隐隐作痛的。自告奋勇的进了厨房,帮忙打下手…
亿点点心虚,看着手里惨不忍睹的碎片。光是吃,颜值也…
再看看旁边的,行云流水,片片分明…
fve,她是fve。手残就要有手残的亚子。他好像没注意远处她的动静,专心致志的,好像在进行一门艺术。
糖果色的围裙,整个人都散发着棉花糖一样甜丝丝的气息。半长的头发几丝几缕散落到了线条柔和的侧脸,像漫画优美随意的构图。她不合时宜的想到用恬静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在她印象里应该是个妖艳贱货人设的,居然内里是居家贤惠的男妈妈属性么…
她眼里丰盛的大餐,在他眼里居然只是小试牛刀。如果天天吃,绝对会把她粗糙的味觉喂刁,再也吃不下猪食,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在家里,这种私密安心的地方,居然有个人,坐在他饭桌的对面,让他感到新奇。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就安心了,看来还挺合胃口,也算是对他厨艺的肯定了。
也没给别人做过吃的,不知道他厨艺算不算好。社交圈好友为零,如果有一天消失了可能也没一个人在意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沉默但是津津有味的晚餐,伴着电视机的背景声,造成了好似热闹的场景。她们时不时的聊着,其实她自认为还是半个自来熟的。所以话题多半由她来引导,然后知道了一些神秘室友的消息。然后知道了其实他正儿八经的职业是个插画师来着。
看着她愣住的脸,他握拳遮住扬起的嘴角。
“看见过几次录视频还以为是个美妆博主”
“感兴趣的都会试试看,不过彩妆和绘画异曲同工。勉强算个生活区博主?你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滚滚滚啦大哥你人设崩了,你再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了,现在恢复为两眼朝天钮钴禄毒舌”
“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可见交流的重要性”
……
即使他不善言辞,她也可以带他谈天说地。她得意,他们闪耀着多么热烈的的革命情谊啊。看起来室友也不难相处嘛。
吃到饭菜都凉了,她笑着收拾了碗筷,滚到厨房自觉洗碗去了。
她要到了他的微博号,果断的点了关注。然后不由得往下滑,有时候是画,有时候是短漫,有时候是各种视频,画风很温暖,视频也很有趣,妆容很精致…妈室友这是什么宝藏男孩,本来只是意思意思一下表示支持,挖到宝了。她理工生,身边全是五大三粗,她也不免得沾上了点…咳…江湖习气。对于这样小仙男是很佩服的。之后全职写推理小说,生活情趣什么的可以说雨她无瓜。
裹在被子了耍手机,不小心居然又是凌晨了…早睡果然是不可能早睡的,众所周知作者都是一群夜行动物。夜间安静无声,也是最容易突然灵光乍现的时候,今天算是惊险的一天,让她有了些灵感,立马打开备忘录记录了起来。
活动了有些僵直的身体,从被窝里挪出来…天已经微微亮了。乏力的瘫在床上,失去了精气神…
真的没了了,一滴也没了。
迷迷糊糊伴着早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逐渐睡着了。
早晨按时起床,掀开纱制的窗帘,暖色调的房间被阳光切割成泾渭分明的色块。他打了个哈切,修长的手像暖玉泛着润泽的光。走出房间,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活动的气息。果然她又还没起床。按照往经验,白天应该是难得一见。
安静的拖着淡粉色的兔子拖鞋,来到了洗漱台前。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面无表情的人费力的抽动肌肉。萎靡感自身体升起,什么都无所谓 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做,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又是各种繁杂的念头响起。
“矫情”他扯着嘴角自嘲。
冷水自下颚角滑进衣领,濡湿点点水痕。冰冷冷却了些许心中的郁气。接着进入了厨房,只有做饭时才能完全忘却自我,彻底沉浸在另一个世界。所以与其说烹饪是他的爱好,不如说是他逃避的方式。
早餐特意多做了一份,精致的摆盘引诱着人去品尝。轻轻的把盘子放在桌对面,垂着眼,把食物机械的塞进嘴里。一个人收拾好桌面,看着热腾腾的食物渐渐变冷。最后回房间完成画稿时,瞥了眼对门禁闭的房间,细微的皱了皱眉,神情不明。
其实她是被一阵勾魂的香给弄醒了,梦里怎么也吃不到的美食醒来时加重了她的饥饿感。若有若无的香气让她忍不住淹了咽口水…拎着发丝凌乱的脑袋,拖着沉重的身躯,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宽大衬衫短裤,日复一日的场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桌上闪着金光的真的是她能早上拥有的东西么。感动的泪水从嘴里流出来了。桌上贴着的可爱便条调皮的翘着一个小角。
飞一般的速度洗脸漱口,怀着朝圣的心情拿起勺子。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要是每天早上起来都有田螺公子给做好的早餐,一出门就可以吃到…神仙生活。偷偷看了眼他紧闭的房门,竖起耳朵,好像没听到什么声音,出去了吗?害,人还是不能得寸进尺,做一顿就算了,巴望着人人天天义务劳动是不可取的。
吃一口少一口,她不由得放慢了速度,之前几口太快了,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没尝出味来。之后每天早上都有一份不重样的早晨,就为了吃个热乎的都改了赖床的毛病。
今天也比昨天更养生,不过早睡是不可能早睡的。
于是诡异的形成了她买菜他做饭的和谐局面。上一次和人逛超市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了,闺蜜都四散在不同的地方,自己没也有再去拓展交集圈的想法。她脚踩在购物车的踏板上,宛如超龄熊孩子般横冲直撞。当然多了这么多年熊孩子经验她还是很能控制好尺度的。 超市正好没什么人,可以多体会一把童年的快乐。
最后撒欢累了还是他主动接过了推车把手。他今天穿着高领白色毛衣,与披散在身后的黑色马尾形成鲜明的对比,侧头可以看见他挺直的的鼻梁和精巧的下巴。他目视前方,认真的寻找着目标商品,低头随手拿出一个商品看着说明,额前的碎发堪堪遮住了眉眼。白炽灯的照耀下,他的指骨好像还冷三分。
她脑子里不食人间烟火几个字反复回传。周围大爷大妈经过,都会悄悄的瞧上一眼,不清楚这是个闺女还是小子。确实不开口说话都不太能分辨。
他对于别人的目光有些在意,把脸转到无人的一边,看见她也在挑选商品,对于旁人看向她们的的视线置若罔闻,让他有些羡慕。同样都是阿宅,但好像又有那么些不同。她选了几个不同口味的酱汁,一股脑的塞进小推车里。虽然目前勾搭上了衣食父母,但是各种口味的速食还是她的心头大好。
这还是第一次和朋友来超市,看着她带领他在各个货架间穿梭,嘴巴也嘚吧嘚吧的和他搭着话。感觉很奇妙,笑容会不由得从心里飞奔出来。
不知不觉东西就堆的多了。最后才到生鲜区,购买食材。这个她是一窍不通,连喜欢吃的东西名字之类的都想不太出来,基本上他做啥吃啥,反正都好吃,还省去了选择困难。
结账时就有点头疼,她有些苦恼:“忘记了…开始不应该为了省事只推一个车,这下东西不好分了”
他撇了眼装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周围有小声说话一起走着的女孩们,有穿着球衣爽朗小学的男孩们,也有车上坐了个小宝宝讨论家居的夫妻。人与人之间好像都总有着牵扯的线,千丝万缕,他立在其中,无处可去。
他们的东西都放在一个推车里,好像可以粉饰,他好像也有家人朋友的错觉。
“朋友好像都不会分的这么清楚。两个人两个车有点奇怪…总之我们先结账吧,回去再分吧”他低垂着脑袋,垂着眼看着圆润的指甲,淡淡笑着说。
“也行,冲!”她倒没什么想多的习惯,粗枝大叶,怎么舒服怎么来。
购物一时爽,回家火葬产。虽然是房子附近的超市,短短的路程也足够让战五渣们痛不欲生。气喘如牛,渐渐的就佝偻着背,远看有夕阳红内味了。他勉勉强强保持了一下岌岌可危的形象。年轻人偶像包袱很重啊。更痛不欲生的爬楼,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一步一个迟缓的脚印。到门口,放松手臂放下购物袋,颤颤巍巍的掏出钥匙,把东西往玄关一扔,甩下鞋子勾上拖车就往客厅的沙发扑。他们都出了薄汗,这绝对是这一年老最大的运动量。
双眼冒着星星,空洞的望着虚空,安详jg
“我废了…”
她费力的滚过身去,看着同样虚脱坐在沙发上的人,同样的灵魂出窍脸忍不住笑了。伸展手臂结果打到了他的大腿,小声的说了生抱歉,又继续转直到平躺在沙发上,小腿吊在沙发扶手外摇了摇,累了就困了…就闭眼休息一下…
他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平复呼吸。温热的手无知觉的靠在了他的大腿侧,让他莫名起了鸡皮疙瘩。望过去是已经秒睡的人。一手遮住眼睛,一手向上伸展直接触碰到了他。他怕他随意动吵醒了她,她好像经常深夜工作而且最近起的异常的早,陪他一起吃完饭了才回去补觉。
周围静悄悄的,奇异的连一丝杂音都没有,她平缓的呼吸清晰可闻,好像连他都不自觉的困顿起来。也许是沙发太柔软,也许是运动后太累,也许是那得难以言喻平静,他也不知不觉放任自己得到了一个久违的安稳觉。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总是不免遇上一些小问题。比如玄关的灯泡炸了…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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