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后来不是偷渡成功了,去了国吗,她为什么会满身伤疤,触目惊心?
楚青图听说过她被诬陷为凶手的事,也听说她被家暴过,但他没想到家暴竟然比g时代的小将还要可怕,在他妻子的身上,留下磨不去的伤疤。
他在此刻愤怒了:“是哪个男人打的你吗,他竟然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沈庆仪连忙嘘声:“小声点,不要惊到孩子。”
“是烟头和烫伤,还有呢,这是刀伤?”楚青图摸上妻子的肩膀,颤声问。
“好啦,都过去啦,不提了,咱不提它了。”沈庆仪笑着说。
“你还疼吗?”楚青图说着,颤颤的把妻子搂到了怀里:“当时很疼吧。”
多少年了,沈庆仪终于敢哭出声了,她哽噎着说:“嗯,可疼可疼了。”
怕惊到孩子,她在哭,但也只是细细的,浅浅的抽噎。
这对重逢后的夫妻,终于在此刻坦诚心扉,相互把对方拥入怀中。
而当他们都负载着满身岁月的伤痕时,沈庆仪觉得,无关性欲,情爱,他一头华发,她觉得好看,她满身伤痕,他不惧怕,还会心疼她,这就足够了。
……
自打外公有了歇脚处,还有菜园子和鸡,虽然只隔了一条街,但楚楚玩了几天之后,就成功的从曾经的精致小baby变成柴火妞儿了。
脚上会沾泥巴,指缝里会藏土,还总会悄悄带些蜗牛啊,小虫子回家,有一次竟然悄悄带回来一坨鸡粑粑,捏在手里,突然掏出来给爸爸闻。
曾经,林白青是卧室里唯一的脏东西,但现在又加了楚楚。
每天回家爸爸都要严密的搜身,而楚楚,总能躲开爸爸,悄悄带小虫子回家。
于是,父女日常就变成了一个藏虫子鸡粑粑,一个找虫子鸡粑粑。
就在这段时间,八百万的慈善款在被卫生厅扣除5%的管理费后,转到了灵丹堂的账上,新大楼的装修工作也如期展开了。
恰好是在过年期间,李爷回乡祭祖来的。
林白青是把手表藏在药品里,又整装成箱,去见的李爷。
把表交给他之后,附带着还送了他几根海狗鞭,一盒开窍剂,并帮他把了个脉,一场不太合规范的生意就此完成了。
于林白青来说,这是办的稳妥到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楚春亭比较受劳累,大过年的,坐着车,带着一帮他的老相识,老书画家们,跑了七八个地方,烧了七八处香,才算把人情还罢。
楚青集因为全程陪着他,虽然回了趟国,但既没有见大哥,也没有回家。
且不说别的方面,但在八百万的事情上,楚春亭父子对灵丹堂供献巨大。
而正好叉烧二叔说过段时间会带着小雅一起回来,林白青遂专门又买了一张床,安放在小青的西屋里,准备好好执行小雅玩一段时间。
话说,林白青以为听说小雅回来,终于有另一个孙女相陪了,楚老爷子应该会放下楚楚,转而去关注小雅。
结果在听说小雅要回来之后,老爷子敲着椅背望着孙女,来了句:“既然小雅远道而来,她又那么爱你这个姐姐,你总该放楚楚回来陪陪她吧?”
好嘛,是让楚楚小雅吗?
陪他还差不多。
……
再说顾培的几个哥哥。
ete的病瞧着凶,但是外症,治起来容易,五六天的时候伤口就不见骨,有一层红红的肉了,但这不算啥,随着吃了一段时间的汤药,他那条枯黑的腿,肌肤正在慢慢转变颜色,也不像原来一样一摁一个坑,肌肉会回弹了。
而现在,ete终于敢相信自己会拥有一条好腿了。
他于是请了个长假,准备把腿彻底治好再走。
相比于他,lk的病则比较难治,因为他既要戒药瘾,还要治男科的瘾疾,见效就难免比较慢。
再就是al了,据说他人已经跟着桥本和卓言君到本了,但桥本制业到底要干什么,目前为止他还不得而知。
不过既有他那个内应,林白青暂且也就把那件事撇下,专盯新大楼的装修了。
话说,林白青一直也挺疑惑的,自打楚青图安顿下来之后,楚楚连保姆都不要了,总要跟外公呆在一起,而且是每天早晨起床,她嘴里就会不停的念叨姥爷姥爷。
因为忙工作,林白青接孩子少,也一直没顾得上问原因。
正好今天周六,她下班早,去接孩子时,才知道她爸有多会陪孩子玩儿。
如今是刚过完年,气候不冷不热,新桑叶刚刚发了嫩牙。
楚青图竟然给楚楚养了一窝蚕,而且已经是白白胖胖的三龄蚕了,
林白青去时,圆形的簸箕里,白白嫩嫩的小蚕宝宝们正在卖力的吃桑叶。
而她的楚楚坐在张小椅子上,一片又一片,正在耐心的给小茧们喂桑叶。
“乖乖呀,呀。”楚楚一边说着,一边给茧丢着桑叶。
三龄蚕对桑叶的需求量已经很大了,一片桑叶丢下去,小蚕们簇拥上来,只听一片沙沙沙的声响,转眼间桑叶就只剩下叶梗儿了。
在此刻,林白青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因为她小时候也特别喜欢养蚕,但因为她一直有肝炎,身体不好,连出门采桑叶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养蚕是她小时候最羡慕的,别的小朋友能做,她却从来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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