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呢?”
“在屋里休息。”
谭文森和叶南音两人进屋,看到他们俩,叶平川摆摆手:“出去见见客人,让我歇歇。”
“是,我们先出去了。”
出门口,谭文森问:“爷爷现在……”
叶南音叹气,估计就这几两天了吧。
叶南音元旦生日,过了两天,叶平川去世,寿终正寝。
听到消息后,在外地能走得开的叶家人都回族里奔丧,同时,要参加小姑奶奶的族长大典。
停灵三天,叶定国抱灵牌,悲戚地走在前头!
浩浩荡荡的叶家人跟在后面绵延好几公里,白幡在风里翻滚,金飘纸钱洒落一地,浩浩荡荡,把老族长送进叶家族墓。
谭文森一直跟在叶南音身后,默默地陪伴着她。
叶南音站的很直,她看着爷爷下葬,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哭出一声来。
可是他只是看她的背影,就能感受到她的悲伤。
老话说,人死如灯灭。叶南音不信这个,她相信轮回,相信缘分,如果有缘,肯定会在下一世遇到。
等到下一世,您还来当我的爷爷吧!
坟头的香蜡纸钱堆起来烧,燃烧飘起的青烟有些刺眼,叶南音的眼眶一下红了。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还是没忍住,她低下了头挡住自己的脸。
叶南音打小就是公认的下一任族长,以往祭祖的时候都是爷爷领着她祭祖,今年只有她自己。
祠堂外的广场里站满了族人,叶南音一个人站在台阶上,这一次,爷爷不在她的身边。
谭文森在广场的角落仰头看她,从他知道她开始,她就是一个人站在最高处,她应该,也很寂寞吧。
祭祖之后,匆忙赶来的族人们都回去了,叶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谭文森来了一周了,还不肯走。
叶南音在伏龙泉住着,他就住在伏龙泉山坡下的四方园里,白天就去坡上陪她。
叶南音情绪很低落,不愿意说话,他也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待着。通常他们两人相处的时候,四周只有风声、嘎嘎声、嗷嗷声、嘤嘤声!
从去年年底开始,叶南音下山后就陪爷爷在山下住着,偶尔有事才回来一天。这回叶南音回来,住了好几天,美人、大王和白雪高兴疯了。
叶南音不在伏龙泉的时候,美人他们也不能待在伏龙泉,只能在山坡下的四方园里住着。
突然回到伏龙泉灵气这么浓的地方,三只撒欢儿似的玩儿,美人整天在伏龙泉里折腾,一天得和金鲤鱼打好几架。
不喜欢水的大王和白雪就蹲在桃树看热闹,美人一旦和金鲤鱼打起来,他们俩也跟着叫唤,就跟助兴似的。
又是一阵叫唤声,谭文森笑着说:“原来只听说美人和大王很活泼,没想到现在白雪也被带的这般活泼。”
叶南音扭头看了一眼,有了玩伴,可不是活泼么。
“你不着急回去吗?”
“不着急,我还可以多留几天。”为了陪她,他把积攒的假期都休了。
按理说,他有假期也没办法休这么长的假期,为了和她在一起,他求爹爹告奶奶,没少给同事说好话,请他们帮忙把工作先顶住。
两人的椅子靠在一起,叶南音主动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没事儿,你回去吧。”
“就算你没事,我也想陪你。”如果可以,他想天天都陪在她身边。
“你该回去了!”
叶南音再次说:“你忘了你还被老天爷惦记着。”
“我这次陪你几天,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么,说不定老天爷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叶南音扑哧笑了。
谭文森反握住她的手心:“你再容我两天,我再陪你两天,后天就回去。”
叶南音不确定,他真的没事儿吗?
“相信我,我真没事。”
现在确实是没事,两天后谭文森回北京,还没下飞机这个人就咳的快断气了。
谭文森经常往返北京和西洲市,这一趟飞机上的服务员认识他,知道他身份特殊,一下飞机后立刻把谭文森送去医院。
送去医院也没用,谭文森咳嗽的眼冒金星,都快昏过去。
比谭文森早两天回北京的关晗之被请到医院,关晗之看后,摆出银针把谭文森脑袋和脖子胸口快扎成蜂窝了,他总算短暂地把咳嗽止住了。
医院的医生连忙追着关晗之问,这究竟是什么病?怎么治的?
关晗之也不知道什么病,他也只是想办法试一试,没想到真奏效了。
半个小时后,关晗之取下银针,谭文森立刻又开始咳嗽,好歹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他还能忍受。
本来谭文森准备下午要去单位上班,送医院折腾一圈,已经半下午了,他又是这样的情况,单位肯定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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