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不知道江朔是怎么弄到广播室的钥匙,又是怎么避开老师闯进去的。
教室里还在上课,窗外的蝉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校园里的喇叭猝不及防响了起来。
江朔将音量调到最大,弯下腰,对着话筒,一字一句道:“各位!从现在开始,我要郑重宣布一件事!”
教室里,学生们正认真上着课,一听到广播,刹那间激动地叫了出来。
“靠!这他妈不是朔哥的声音吗?!”
“卧槽,朔哥牛啊,不上课居然跑到了广播室!他要做什么?”
江朔瞧了眼广播室外慌张不已的温淮,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从今以后,温淮就是我的人了,以后谁要是想欺负她,惹她不开心,又或者是弄哭了她,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对方是谁,老子都会一一讨回来!希望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尤其是你——宋时!”
最后两个字,江朔咬的极重。
教室里,一群男生齐刷刷地转过头,朝当事人宋时看了过去。
宋时面不改色,慢慢合上了书,从容淡定道:“老师,我记得广播室的钥匙,一把在分管老师手里,另一把在校长手里。”
校长这段时间外出考察,不在学校,广播室是学校重要之地,非有关人员,严禁入内,分管老师是不可能把钥匙给无关人员的。
江朔能拿到钥匙,定是使了什么手段。
果然,等教务主任急匆匆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地上正躺着一个人。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何必废口舌之争,江朔清楚多说无用,直接将人敲晕,拿走了钥匙。
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在全校宣告主权,要让众人都知道温淮是他的人,尤其是警告宋时不要打她的主意。
这件事发生后,江朔被记过处分,还通知了家长。
温淮也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里,不过,班主任没责怪她,反而关心起她的情况来:“温淮,是不是有人在学校欺负你了?你别怕,有什么事就告诉老师,老师和校长都会为你做主的。”
毕竟是校长亲口发的话,不许有人在学校里欺负她,一旦发现情况,就要及时上报。
温淮成绩好,性格也听话,老师们喜欢这个学生都来不及,自然也都捧在手心里。
温淮咬了咬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江朔那样“欺负”了自己,要真是说出去了,更加解释不清了。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嗫嚅道:“老师,没人欺负我。”
班主任道:“没关系,你别怕,有老师给你撑腰,以后在学校里就好好学习,要是有人来打扰你,你告诉老师就是。对了,你现在舍友关系相处的怎么样了?江朔这小子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架,他在宿舍有没有欺负过你?还有宋时,他性格虽然孤僻了些,不过不怎么惹事,这里毕竟跟你以前的学校不一样,教学方式也不同,你以后要是学习有什么困难,可以多问问宋时。”
温淮咬了咬唇,乖巧道:“我知道了,老师。”
最后一节课结束,温淮收拾着书包就出了教室。
教学楼到宿舍的路上,有一片幽静茂盛的树林,学校严禁学生吸烟,查的很严,不少男生会趁机溜到小树林里,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偷偷吸烟。
天色快黑了,树林遮挡了日光,小路上光线幽暗,路灯散发的光芒微弱,星星点点,越发遮掩了不少树林里正在发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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