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头柜的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抛了两下:“总之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歹徒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按照规定我的保护工作就做到今天,等下就要回去报道了。”
说着他咬了苹果一口继续说道:“今天是平安夜,你就安分一点吧。别学安室那家伙,腿还没好全就偷溜出医院,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花田早春奈愣了一下,安室透离开了医院?
她记得他的腿伤要治疗到元旦之后啊?这么急难道是黑衣组织的事?
这时候松田阵平的电话响起,是目暮警官打来了。
他接完电话和花田早春奈说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看上去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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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早春奈没有猜错,安室透确实是因为黑衣组织的事离开的。
今天下午他收到组织的信息,让他晚上9点到某个仓库集合。
于是安室透回了一趟公寓,换上黑色衣服和拿上手枪,租了一辆车赶往集合地点。
等安室透来到短信上的仓库,远远的就看到靠在门口抽烟的贝尔摩德。
安室透切换职业笑容打起了招呼:“真难得看你这么早到,看来这次叫我们来是并不是什么小事。”
贝尔摩德有些不高兴:“波本,我说了很多次,不要试探我!”
安室透笑着道歉,他走到贝尔摩德身边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听到他的话,贝尔摩德勾起嘴角笑了一声:“里面的气味太熏了。”
说着她拿出便携烟盒,把香烟碾灭后放回口袋里。
她直起腰推开仓库的门:“你是最后一个,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早点结束吧。”
随着仓库的门被推开,安室透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昏暗的仓库里摆放着三张椅子,三个男人被用铁丝捆在上面,脸青鼻肿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坐在中间的男人身上全是刀伤,他垂着头,椅子下聚集了一大滩血,已经没有了声息。
另一个男人两只眼球被捣烂,他不断地哀嚎着。而下手的人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拿起旁边的钳子伸进男人的嘴里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拔出来。
而在旁边,琴酒和其他组织成员正围观着这惨无人道的折磨场景,有些人脸上甚至还带着兴奋。
安室透眼睛一闪:“这是在干什么?”
“惩罚叛徒。”贝尔摩德说道。
之后她说了三个名字,全是日本分部组织成员的代号。
因为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的设计,组织在上次任务中损失惨重,琴酒和贝尔摩德受到了很重的惩罚。
尤其是主要负责人的琴酒,据说他被关进审讯室十几天,出来的时候全身是血,看上去非常糟糕。
之后在医疗室躺了不到一周就被派去俄罗斯执行危险任务,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在用命换回那位先生的信任后,琴酒一刻不停地抓出三名组织卧底,并且召集所有参加过上次任务的组织成员,举办了这次的惩罚仪式。
安室透很清楚琴酒的目的,这是杀鸡儆猴,也是在试探,是组织最常用的用来找出卧底的方法。
为了确保把人安插进组织,警方往往会派遣多名人员一起进行卧底行动。
所以一旦卧底被发现,组织就会下令让所有人去追杀他,又或者用这名卧底举办惩罚活动。
只要在过程中有一丝动摇,就会被察觉从而暴露自己。
而为了让这些藏起来的卧底动摇,惩罚方式往往十分残酷,就像现在这样。
……
看到安室透的到来,琴酒转过头冷冷地说道:“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回复。”
琴酒说的是让安室透调查威尔·沃克的事。
安室透刚想回答,琴酒却打断了他,他朝正在拔牙的成员做了个手势,对方连忙走了过来。
琴酒从男人手里拿起带血的钳子看了看,接着扔给了安室透。
安室透一把抓住,雪白的手套瞬间染上鲜红。
琴酒盯着安室透的眼睛慢慢掀起嘴角:“在此之前,轮到你了。”
安室透握住手里的铁钳,他转头看向最后一名青年。
青年眼里有恐惧也有坚毅的愤怒,是和他一样的警察卧底才有的眼神。
“我给你留了一个完整的,不要让我失望,波本。”
琴酒的声音很冷,安室透听出了危险,旁边的贝尔摩德也注视着他。
安室透挂上笑容,转身走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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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室透回到医院已经是晚上11点50分。
通向v房的昏暗走廊空无一人,深夜的医院安静得可怕,安室透缓慢地走着,最后停在了花田早春奈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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