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蓜美滋滋地想着,美滋滋的假摔在了那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的怀里,就等着他嘘寒问暖。
然而,不是所有的眼镜男都文质彬彬,有个成语,叫“道貌岸然”。
这个眼镜男就是典型的道貌岸然之人,看上去温和有礼,实则暴躁残忍。
见一个丑逼居然敢假摔在自己怀里,就好像有人强行往他嘴里塞了好几坨冒着热气的大便似的。
眼镜男勃然大怒,抓起林蓜的头发,对准她的脸就是一顿左右开弓:
“我让你这贱货碰我!妈蛋!长这逼样还出来碰瓷!
我让你碰瓷!打不死你这丑逼!”
林蓜素来“身娇体软易推倒”,不到一分钟,就被文质彬彬眼镜男给打倒在地,滚来滚去,叫得凄惨。
引得不少路人侧目,但是上前阻止眼镜男暴行的却一个人都没有。
眼镜男面目狰狞,没哪个想当头铁的傻憨憨。
最终,还是文质彬彬眼镜男自己住了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蓜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不仅因为身上疼,更因为想要博取路人的同情。
有人同情她,她就有可能混到一份早餐。
她现在已经不期待吃热干面了,哪怕有人给她吃一个馒头也是好的。
然而,连一个同情她的路人也没有,自然也没人施舍她一个馒头了。
林蓜在心里愤恨地想,城里人一点都不善良,她都这么可怜了,却对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其实不是城里人不善良,是林蓜没照镜子,看不见自己面相有多阴毒,眼睛有多狡诈算计。
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谁会去同情她?
以前顺风顺水时,林蓜还能隐藏住自己内心最阴暗的一面,装得出柔弱和清纯。
可是身处逆境,对周遭人和事的憎恶让她难以掩饰内心的阴毒。
那无时无刻都想弄死对她不好的人的恶念,让她相由心生,哪怕装可怜,也能一眼让人看出她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卖惨无效,林蓜只得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吃一堑长一智,她再也不敢假摔了。
吞着口水,在大街上慢慢走着,看着那些小吃店卖的各种小吃馋涎欲滴。
都中午了,她连一粒米都没混到嘴里,肚子饿得咕咕叫,人也头晕眼花。
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林蓜鼓起勇气走进一家小吃店,准备吃客人吃剩的食物。
却被老板娘给赶了出来,嫌她脏,怕她有传染病。
要是让她吃客人吃剩的食物,把病菌留在了碗筷上,传染了顾客怎么办?
被赶出来的林蓜在心里恶毒地想,自己要是真的有传染病,一定要传染给这个老板娘一家,让他们不得好死!
不!传染给所有人,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林蓜正在心里忿忿不平,看见林麦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人牵着一条大狼狗,亲亲热热地朝她迎面走了过来。
林麦今天穿的是陶之云给她做的蓝白格子小旗袍,把她曼妙的少女身材勾勒得十分动人。
长长的头发梳了个普普通通的大麻花辫,放在胸前。
虽然打扮得简单,但是给人的感觉却美轮美奂,就好像空谷幽兰。
林蓜不想让林麦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情急之中,窜进了路边的一家服装店。
那家服装店的老板娘大惊失色。
这么一个又脏又丑的东西跑进自己店里,还不得把客人给吓跑。
因此用叉衣棍把她给打了出来。
林蓜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而且正好摔在了林麦的面前。
林麦低头心不在焉地瞟了地上一眼,然后就直接从她头上给跨了过去。
林蓜只觉奇耻大辱,可除了在心里破口大骂林麦,她啥也不敢做。
林麦走出老远一段距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她抬脚跨过去的那个肮脏的生物好像是林蓜。
她回过头往后看。
身后行人匆匆,却并没有林蓜的身影,或许自己看花了眼。
林麦和方卓然牵着大狼狗来到服装厂,陶之云见了惊奇地问:“哪来的狼狗?”
林麦用下巴指了指身边的方卓然:“是卓然听说红旗服装厂被盗了,丢失了好多辆缝纫机和锁边机。
他怕我的服装厂也被人偷了,于是找关系买了两只退役军犬,和保安晚上一起巡逻。”
陶之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一只大狼狗的脑袋,高兴道:“有了这两只大家伙,咱们厂里x啥都不会丢了。”
方卓然牵着两条大狼狗,把它们交给陈封那几个当保安的小弟,告诉他们照料大狼狗要注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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