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麦一家不是谈美食,就是谈开店卖美食,监视他们一家的暗黑组织终于放松了警惕。
当天晚上就有组织成员去通知胡向红,继续给张纯如下毒。
想要用药物让张雪纯患上白血病,就得连续投毒。
如果中间中断的时间太长,被投毒的人体内的毒素随着新陈代谢排出体外,是有可能前功尽弃的。
已经中断了八九天向张雪纯投毒了,不能再中断了。
不仅不能再中断,而且还要加大投毒量。
暗黑组织的这些谈话内容全都被国安部的人监听到。
当胡向红往张雪纯喝的水里投毒之后,国安部的人用一只小老鼠声东西击,把有毒的水换成了无毒的。
然后暗中叮嘱张雪纯装病,瞒过胡向红。
第二天早上,林麦奉上面的命,去抓胡向红的现形。
昨天晚上,国安部监听到,早上趁着张雪纯空腹时,胡向红会给她水里下药,因为这时药性最强。
这个点正是张雪纯空腹喝水的点。
林麦提着张雪纯爱吃的酒酿丸子和牛肉锅贴向张雪纯的房间走去。
当林麦轻轻推开张雪纯的套间的房门时,看见胡向红正往一杯水里在倒不明药粉。
见到有人进来,她忙收起了药粉,极力装出没事的样子,笑着对林麦道:“小林同志,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胡向红貌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林麦的双脚。
林麦的双脚上穿着一双手工绣花软底鞋,难怪自己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
林麦故意穿的手工布鞋,就是为了方便搞突然袭击,果然一击就中。
林麦不回答胡向红的话,而是厉声问:“你往水里倒了什么?”
在里间卧房装病的张雪纯“强撑着”病体走了出来,一脸懵地问:“麦子,发生了什么事?”
胡向红抢在林麦前头,委屈地解释:“张小姐,是这样的,这两天我嗓子上火了,很干很疼。
我就往这杯水里加了点消炎的药粉,准备喝了消炎。”
她指着林麦道:“可是林小姐却误以为我往水里下了毒~”
林麦冷哼:“我可没说你往水里下毒,我问的是,你往水里倒了什么。
你这么说,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胡向红急了,对张雪纯道:“张小姐,林小姐刚才问话的语气,分明就是怀疑我在水杯里下毒了。
林小姐这不是含血喷人吗?哪有人往自己要喝的水里下毒?”
张雪纯在林麦的搀扶下在沙发上坐下,狐疑地看着胡向红:“那杯水是你倒给自己喝的?不是倒给我喝的吗?”
张雪纯每天早上都要空腹喝一杯水,胡向红又不是不知道这规矩。
在今天以前,她一直执行得很好,今天就忘了规矩了?
胡向红解释道:“我想先给自己倒了水喝,然后再给你倒。”
“是吗?”张雪纯疑惑道:“你用我的水杯给你自己倒水喝?”
胡向红很会演戏。
她吃惊得瞪圆了眼睛:“真的呢,我拿错了杯子,这就换过来。”
张雪纯虚弱地挥了挥手:“别再演了,我的水杯和你的水杯一点都不像,你怎么可能拿错?”
林麦对张雪纯道:“别和她多废话了,我直接打电话报警。
让公安给她搜身,搜出她身上剩余的粉末,和水杯里的水一起拿去化验,看一看是不是治嗓子痛的消炎药。
如果不是,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往你将要喝的水里下了什么药。”
张雪纯点头道:“我也很想知道。”
胡向红见自己百般狡辩也没用,知道自己不是暴露了,就是被怀疑上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撒腿就冲出了房间,直接从三楼走廊一扇打开的窗户跳了下去,惊得楼下的行人失声尖叫,四下逃。
可这一波尖叫还没停止,林麦又跟着跳了下来,惹来路人的第二波尖叫。
大家惊恐地看着林麦追赶之前跳楼的女孩。
胡向红看见前面有个花衬衫花短裤,长卷发,戴着一条不知是真是假,比狗链还粗的金项链的年轻人坐在一辆摩托车上,正跟人吹牛皮。
她冲过去,一脚就把年轻人从摩托车上给踹了下去,自己跨上去,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跑出很远,她回头得意地看了一眼用两条腿追赶她的林麦,朝着南京郊区飞驰而去。
南京郊区的绿化不错,到处都是连绵的小树林。
只要她逃窜到小树林,再加上同伙接应,她很快就能离开南京,谁都抓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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