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很多天以前,他们在越州的商场里,遇见了楚白那个所谓的小学同学。从当时楚白的反应里,他对“楚晦”这个名字和其所代表含义的态度便可窥见一斑。
他就像厌恶着楚晦一样厌恶着他自己。
翌日清晨。
楚白睡眠质量堪忧,一过早上六点就处于一种朦朦胧胧半梦半醒的状态。他睁开眼,觉得头痛欲裂。
有人从身后搂住他,手臂横在他腰间,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姿态将他牢牢圈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楚白摁了摁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某位不速之客又不请自来,自作主张闯进别人的房间,未经允许地擅自在此过夜。
他看着窗户发了会呆,尝试着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记忆从他喝下第四杯酒就开始断了片。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喝酒误事,假酒害人。
人的适应能力真强。他想,邢司南第一天睡他房间里的时候,他还惊恐的像是见了猫的老鼠,现在却不仅能对自己床上的邢司南熟视无睹安然处之,甚至还有点想继续睡个回笼觉。
就是年轻人精力太旺盛这点让他有些烦恼。楚白默默地往外挪了一点,结果还没挪出邢司南的辐射范围,身后的人手臂一收,把他又拘回了怀里。
楚白:“……”
随即他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几秒后,一个湿热的东西忽地贴在他的后颈上,又一触即分。
“……”楚白有点惊恐,倒不是惊恐于邢司南亲了他,而是惊恐于邢司南为什么亲他亲的这么自然。
邢司南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太合适,搂着他的手臂微妙地一僵。
“咳。”楚白气若游丝,“我也不问你为什么又在我房间里了……但是你能先松开我么?”
邢司南松开他。楚白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邢司南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
楚白:“……”
你这个反应就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我昨天喝断片了。”楚白顿了顿,委婉道,“我昨天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那你呢?”楚白随口道,“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邢司南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楚白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想了解邢司南到底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他再次在心里痛骂了一万遍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杨朔,并且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果断掀开被子,下了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