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南反手锁上门,两个成年男人挤在狭小逼仄的厕所隔间里,连转个身都无比艰难。楚白费劲地转过头,瞪着邢司南,用气声道:“你进来干什么?”
邢司南捻了一下他耳边的碎发:“不能直接抓他们,会打草惊蛇到我们要抓的人。”
楚白偏了偏头,避开邢司南作乱的手:“……所以?”
“所以……”邢司南看着他逐渐泛起潮红的侧脸和耳垂,有些心猿意马。他咳嗽了一声,强行拉回自己逐渐跑偏的思绪:“我们在这里守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完事了,让老齐在外面拦住他们。”
楚白:“……”
他想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非得进厕所蹲着,在门口蹲着不行么?但是下一秒,厕所隔板猛烈摇晃了几下,随后撞击声响起,硬生生打断了楚白的思绪。
邢司南:“……”
伴随着隔壁传来的时隐时现的呻吟声,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楚白非常想骂人。
隔壁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他们就是那被架在干柴烈火上的蚂蚁,在热锅上急得团团转。当撞击声再次响起时,楚白实在忍无可忍,噌一下蹭到另外一边的墙壁上,缩在角落,如临大敌地瞪着那块摇摇欲坠的隔板。
邢司南苦中作乐:“……他们力气还挺大。”
楚白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邢司南自知理亏:“这回是我错了,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巧,他们就在隔壁……”
顿了顿,又道:“什么毛病,就这么差开房的几块钱?”
楚白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垂着头。这厕所隔间就这么大,再怎么躲也躲不到哪儿去。邢司南一伸手臂,轻松把他捞进了自己怀里,揉了揉他的侧颈,低声道:“好了,这次是我不对,回去请你吃夜宵还不行么?”
楚白没说话,邢司南道:“吃你最喜欢的小龙虾。”
楚白神情恹恹,把他的话和隔壁的声音一起左耳进右耳出,当耳旁风过了:“哦。”
隔壁这场战斗还相当持久,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一点消停的迹象。邢司南看了眼手表,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娘:“见鬼了,怎么这么有兴致?”
楚白不想和邢司南大眼瞪小眼,只好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他满耳都是不堪入耳的声音,心说在这里站着,和看黄片有什么区别……
邢司南和他没话找话打发时间:“冷不冷?”
楚白冷笑一声:“听得我浑身燥热。”
“……”邢司南无可奈何,提议,“要不然我去敲敲门,提醒他们一下这是公共场合,让他们稍微注意点儿?”
楚白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那不得直接被你吓萎了。”
“管他。”邢司南道,“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他还有理了是吧,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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