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ala寡ega在深更半夜共处一室显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何况这个ega还处于发情期。
可他人都来了,不把事情说清楚,难道掉头就走吗?
江栩还在纠结。
金家月开口:“那边有椅子,拿过来坐吧。”
江栩蓦地回神,顺着金家月的目光扭头,看到了放在角落的一张凳子,像是小朋友坐的凳子。
他犹豫片刻,走过去拿上凳子,坐在了一个和金家月有些距离的位置上,凳子太矮,他一双腿无处安放,只能微盘起来。
金家月歪头看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栩想到自己要说的事,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再次升腾起来,他把背包拉到两腿中间,手指搅着背包的带子,结结巴巴地说:“金、金先生,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金家月没什么表情:“知道什么?”
江栩闻言,有那么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或者做贼心虚,但深入地想,他又不觉得年长了自己和徐子晖整整十岁的金家月是个好糊弄的人。
反正来都来了,不管金家月是否知道,索性直接坦白好了。
江栩的手在抖,呼吸也在抖,下意识地想要垂下眼皮,避开和金家月对视的目光,却也只有一秒,他又硬着头皮和金家月对视上了。
“我、我不是徐子晖的事。”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江栩莫名有种轻松感,似乎压在心头的巨石卸下了一点。
当然,只有一点。
后面迎来的不管是狂风还是暴雨,他都得受着。
可出乎意料的是,金家月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在接下来的沉默中,他只是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江栩。
过了许久,金家月冷不丁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栩终于受不住了,垂下眼皮,手指加速搅着背包的带子,他挣扎着吐出两个字:“江栩。”
但声音模糊不清。
金家月也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江栩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地说,“江、栩。”
“哪个jang?哪个x?”金家月又在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江南的江,栩栩如生的栩。”江栩暗叹口气,他这层摇摇欲坠的皮算是彻底被金家月扒下来了。
“原来是这个栩。”金家月说,“难怪有人喊你小栩。”
江栩埋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你和徐子晖是什么关系?”金家月问,“同学?”
江栩丧气地点了点头:“我们是室友。”
“徐子晖让你代替他来见我的?”
江栩还是点头。
“前面那几个和你见面的ega,也是徐子晖让你故意跑他们气跑的?”
江栩只有点头,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金家月像是笑了一下,笑声意味不明,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嘲讽。
江栩感觉这屋里的空气都是凝固的,有几条无形的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叫他动弹不得。
“金先生。”他低声地说,“我很抱歉。”
金家月沉默片刻,似乎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你这么远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向我道歉?”
江栩点头,语气真诚地说:“对不起。”
“你代替徐子晖和我相亲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暂时不把这件事捅到徐家那里,免得你跟着遭了殃。”金家月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江栩面前。
江栩坐在低矮的凳子上,没有抬头,但能在余光中瞥见金家月那高挑的身形,站着的金家月比他高出太多,遮挡了大半的光线。
“我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金家月慢条斯理地说着,同时弯下腰来。
江栩的双手还搭在背包上,身体已经僵硬到了极致。
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表情格外紧绷。
这一刻,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屋子里再次响起金家月压抑的呼吸声,呼吸声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呼吸近在咫尺。
一只手伸来,手指弯曲,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下巴抬起。
然后,江栩对上了一张和自己的脸只有五厘米左右距离的脸。
金家月眼皮半垂,有些涣散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这么近地看,江栩发现金家月的脸其实非常红,已经红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在这么冷的天里,金家月的额头上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金家月的嘴巴微张,呼吸声非常重,根本压不住,像一座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
冒出的火星子落到江栩脸上。
江栩脸颊滚烫,甚至烫出了某个临界点,他心里有一团火,真的烧起来了。
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他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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