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他就更加关注起巫昙的进度了。
献祭的物品都准备好了,唯一需要头疼的工程是魔法阵。
这个古老的魔法阵太复杂了,有无数抽象到极致的咒语和天马行空的线条,即使是巫昙,想要完整地画下来这个魔法阵也得需要很长时间。
学习魔法的时长还不到两年半的于洲压根没有绘画功底,对画魔法阵这件事他真是一点帮不上忙。
巫昙每天画一点,两个月之后,他终于将这个无比复杂的魔法阵画完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于洲已经准备好一把银质的笑道用来取血,可让他疑惑的是巫昙似乎实在顾虑这什么,一直不肯催动魔法。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每次问巫昙这个问题,巫昙总是会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
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于洲悄悄打开了巫昙的记录手札。
手札上是巫昙改良过的献祭魔法,于洲一行一行地看过去,发现了那个最要的献祭物质——爱人的血。
底下标注着一行附加条件——必须是坚定不移的、彼此深爱着的爱人的鲜血,但凡有一丝一毫的不纯洁和不坚定,都不会达成催动魔法阵的条件。
于洲看完巫昙的手札,再一联想到巫昙最近的举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巫昙并不相信于洲一直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于洲叹了一声,拿着那卷手札去找巫昙。
巫昙正在卧室里睡觉,眼眶里的森白色鬼火小小的,感受到于洲的靠近后,鬼火才轻轻地跳动了一下。
“被我吵醒了?”于洲问道。
巫昙摇摇头:“你不在我身边,我有点睡不着。”
巫昙微微转头,正好看见了于洲手上拿着的手札本。
他还来不及惊讶,于洲就把他从床上抱起来了,巫昙坐在于洲的大腿上,有些羞窘地说道:“你干什么呀?”
于洲举起手札,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这个献祭魔法的问题。”
“你为什么迟迟不肯催动魔法,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么?”
“还是说,你并不是真心爱我?”
巫昙沉默了,他安静地坐在于洲怀里,很久很久之后才轻声说道:“我也是会自卑的。”
“我很害怕,害怕你的血滴到魔法阵里不起作用,这样我所有的美梦就在一夕之间破碎了,我无法承受这个后果,仅仅只是这样一想我就要疯掉了。”
巫昙很悲哀地说道:“发疯的我,大概会恨不得将这个世界毁掉的,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绝望的疯子。”
于洲揉揉额头,苦笑着说道:“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么,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人?”
巫昙趴在他肩膀上不说话。
于洲把他抱在怀里走出了房间。
他抱着巫昙来到甲板上,海风吹起了两人的衣摆,天上繁星闪烁,那个繁复古老的魔法阵在夜色里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
献祭的物品已经按照位置摆放在阵法中,只有魔法阵的阵眼还空着。
于洲抱着巫昙走到阵眼,抱着巫昙坐了下来,巫昙静静地倚靠在他的怀中,身躯轻轻地颤抖着。
于洲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银质小刀。
他低头在巫昙眉心处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附在巫昙耳边轻声说道:“对我有点信心,好么?”
巫昙的身躯颤抖的更厉害了。
锋利的小刀划开了于洲的手掌,涓涓血流顺着指尖流下。
那些血液沿着魔法阵的纹路流淌着,魔法阵更加明亮了。
红色的光芒笼罩着阵法中心处的两人,磅礴的魔力在阵法中游走。
红色的光芒变成了灿烂的金色,奇迹就在此刻发生了,在炫目无比的金色光线中,流逝的时间被定格,金色细沙般的光粒朝着巫昙汇聚。
它们飞速地重组,先是美妙的轮廓,后是象牙一般洁白细腻的肌肤,又重新铸就了一双甜蜜澄澈的蜜色眼眸,金色的发丝在光点中飘扬,美丽的巫妖颤动着金色的长睫,曾经惊艳了无数人的容颜再一次出现在这个新的时代中。
于洲看得呆住了。
怀中美人长睫轻颤,一双玉雪般的赤裸双腿从黑袍下伸出,新生的血肉之躯太过敏感,就连吹过来的海风都让他身体颤动,忍不住将雪白的脚尖轻轻蜷缩起来。
他脸颊晕红,一双水光盈盈的蜜色眼眸看向于洲。
他的肌肤笼罩着一层奇妙的柔辉,一缕金色的长发缠绕着于洲的指尖,带给他如丝绸般的触感。
坏种的美人仰着雪白纤长的脖颈亲吻着爱人的嘴唇。
诱人的红唇如稚嫩的花瓣一样柔软,他们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双双陶醉沉迷,把贯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禁欲主义抛到一边。
黑袍滑落,露出滑腻雪白的肌肤。
发丝散乱,落在单薄剔透的肩头。
他对深爱之人敞开身体和心灵,坠入极乐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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