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还没开始放映, ax屏幕上是其他电影的广告。
于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楼雪昙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的掌心捧着怀里的大桶爆米花。
电影开始放映了,是一部科幻片。
于洲始终一语不发的看着电影,依旧是那种大佬坐姿,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场。
楼雪昙不敢和他说话,他的坐姿像个小学生,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里,眼睛直视前方的ax屏幕,连爆米花都不敢吃。
简直是蠢死了,爆米花和冰可乐与于洲这样的霸总一点都不匹配好么,于洲一看就不是一个会在看电影的时候吃爆米花的人啊!
心中正这样的想着,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突然伸向了他怀里的爆米花桶,从里面拿走了两个爆米花。
楼雪昙愣住了,心底的某一角突然开始雀跃起来。
他的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小小的笑容,鼓起勇气把另一杯冰可乐递到了于洲的面前,于洲说了一声谢谢,拿起那杯冰可乐喝了一口。
不愧是豪门世家的贵公子,就连喝个冰可乐的样子都是这么的迷人,仿佛在品尝82年的红酒。
楼雪昙往嘴里扔了两个爆米花,甜香的气息在口腔中炸开,他眯起了狭长的狐眼,看着电影里的男主角和黑恶势力打斗。
电影已经放映了38分钟,系统出声提醒于洲:“还有一分钟即将进入剧情。”
电影里的男主一脚将一个反派踹飞,楼雪昙正看得专注,一只滚烫的手掌,突然搭在了他的肩头。
他顿时一个激灵,眼睛微微睁大,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掌顺着他的肩头滑向他的脊背,随后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另一只手臂揽住了他的膝盖,像抱小孩似的,轻轻松松地把他抱了起来。当楼雪昙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男人结实结实的的大腿上了。
他的脊背贴着男人的胸膛,怀里面还抱着那桶爆米花,狭长的狐眼已经瞪得滚圆,心思已经完全不在电影上了。
男人的双手搂着他的腰,又突然松开一只手拿走了他怀里的爆米花。
楼雪昙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和天蓝色牛仔短裤,很青春的一身打扮,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
他脸色爆红,在心里面迷迷糊糊的想着,怪不得于洲要包场呢,果然有钱就是任性啊。
两个小时的电影放映结束,楼雪昙软着一双腿跟在于洲身后走出了电影院。
于洲的车停在了停车场,坐在车里之后,楼雪昙才发现男人的恶趣味真的很多。
于洲揭掉了他脖颈后面的腺体贴,一股浓郁的水蜜桃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车厢,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楼雪昙的心中心知肚明,他像一只乖乖的小动物,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等待着野兽的獠牙。
于洲的手掌托起了他的下颌,他的手掌很大,把楼雪昙的脸颊衬托的非常精致小巧,楼雪昙乖乖的仰起脖子,又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了。
于洲在心中发出一声低叹,张开牙齿慢慢地咬住了楼雪昙的腺体。
锋利的牙齿刺入腺体,于洲明明没有揭开脖颈后面的腺体贴,但是楼雪昙却闻到了一股非常好闻的草木香气。
在此之前他对于洲的信息素的味道有过很多种猜测,却万万没想到如此高冷的于洲,信息素居然是这样清新自然又十分柔和的味道,闻起来非常的温柔缱绻。
这是一头非常优雅而危险的野兽。
巨大的疼痛席卷了身体,于洲锋利的牙齿几乎将他的腺体刺穿,楼雪昙的身体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栗,两种不同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将楼雪昙的意识卷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
“抱歉,我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你要忍耐一下了。”
男人前一秒还文质彬彬的向他道歉,后一秒就变了个样,两个半小时之后,楼雪昙又昏死过去了。
云雨停歇之后,车里安静下来,于洲把副驾驶的座位调整了一下,让楼雪昙躺的更舒服一些,又从车后面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毯子和医药箱,细细地处理楼雪昙身上的伤口。
楼雪昙是一个天生尤物,肌肤洁白如雪细腻如瓷,所以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看起来分外的触目惊心。
于洲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泛起一阵持续性的刺痛。
他抽出一张湿巾,轻轻擦拭着楼雪昙脸上的汗水和斑驳泪痕,声音很轻很轻的说道:“对不起。”
其实楼雪昙并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因为身体过于疲惫,他的眼睛没有办法睁开,但意识依旧是清醒的行,能够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他听到了男人的那句对不起,就像被打了一针止痛剂似的,突然就不那么痛苦了。
是他自己的身体太娇弱,无法满足男人的需求。
被于洲这样细致妥帖的照顾着,尽管于洲总是在这种事情上把他弄得死去活来,他的心中依旧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动。
于洲把毯子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怜惜地抚摸着楼雪昙的脸颊,楼雪昙很想用脸颊蹭一蹭他的手掌心,可惜他实在是太疲惫了,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楼雪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于洲趁他睡着的时候订了外卖,楼雪昙刚刚醒来,就喝到了温热的蔬菜汤,吃到了刚刚出炉的杂粮夹心小面包。
面对于洲,楼雪昙的心中已经不像最初那般恐惧和拘谨了,对这个标记了他的男人,心底不由得滋生出了说不清的依赖。
他吃完了东西,喝了一口水,对于洲说道:“我下午还要去上课。”
于洲点了点头,依旧是那么惜字如金:“我送你。”
车子开到电影学院校门口,楼雪昙扶着酸软不堪的腰肢下了车,于洲的体力实在是太强悍了,他的腰几乎要被折断了。
楼雪昙坐着校车去教室上课,在室友打趣的目光中坐到座位上,他这个样子,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室友笑而不语,楼雪昙的脸皮还是没有被锤炼出来,红着脸上完了一节大课。
楼雪昙上完课和室友们收拾东西走出了教室,一阵眩晕的感觉突然向他袭来,他站立不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的体力和于洲相比还是相差太远了,被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对身体的消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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