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搓起来,他看向玉津琢,问道:“你知道玉昙住在哪个房间吗?”
正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玉津琢又是一愣:“玉昙不是出国读书了吗,这次他也来了吗?”
“不过有他的名额也很正常,虽然他是首富的私生子,但到底也姓玉,反正比我们这些旁支更有资格继承遗产。”
玉津琢转头看向玉德:“老爸,你知不知道我们继承的遗产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都在这儿待了三天了,我连个遗产的影都没看着,鬼倒是遇见不少。”
一个1米82的男子汉,玉津琢的铮铮铁骨早已消失不见,在超自然的力量下变得弱不禁风,他泪光闪烁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们现在这情况都可以写成一本悬疑小说了。”
一旁的玉德没有说话,他眉头紧锁,忽然对于洲说道:“我对你们说的那个玉昙倒是有点印象,听说他八字特别好,是大富大贵权势滔天的命格,玉川挺看重这个私生子的。”
玉昙是私生子这件事于洲也知道,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富豪们的道德水平都比较低。
而且首富的私生子不止玉昙一个,光是于洲知道的就有五个。
于洲问道:“所以他大二那年出国读书,这件事是玉川安排的么?”
难道首富知道了玉昙是同性恋,所以强制他出国读书?
于洲的思绪有些纷乱,右脑又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玉德说道:“这件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在那些私生子中,玉昙是特别出色的一个,大家都觉得玉川是把玉昙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于洲,“你怎么认识玉昙呢,我儿子和他都不熟。”
一旁的玉津琢有些尴尬的看了于洲一眼,用脚蹬了一下玉德。
于洲表情平静地说道:“我和他谈过恋爱。”
玉德干笑几声:“哈哈,我也不是那种思想老旧的人,我还是很开明的,现在都提倡恋爱自由,男孩子喜欢男孩子也不算什么事”
他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转头看了看于洲,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玉津琢说道:“所以小洲和玉昙分手后,你们俩现在在一块儿了?”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就连全身发抖的玉津琢都被他老爸这清奇的脑回路给惊呆了。
于洲欲言又止,正要开口解释,坐在床尾的玉德突然哎哟一声,整个人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掀飞,直接来个了五体投地,像个沉重的水泥袋子似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巨响后,玉德躺在地上哀嚎,于洲赶紧走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玉德捂着屁股,身体抖得像风中飘摇的落叶:“刚刚我的屁股被人踹了一脚。”
他欲哭无泪地抓紧了于洲的手:“我这一辈子小错不断大,但我真没干过丧尽天良道德败坏的事儿啊,也就是在经商上耍点小聪明。”
“哪个商人不在经商上耍点小聪明呢,我慈善也没少做啊,我还在山区盖了一座希望小学,还给山区小女孩提供卫生用品。”
于洲拍了拍他的后背,给惊吓过度的玉德顺气,心里紧张地等待着接下来的袭击。
房间里一共三个人,两个人已经遭受了攻击,他也不可能幸免。
过了一会,屋子里静悄悄的,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出现。
玉津琢和父亲也慢慢地缓过来,一老一小裹着被子缩在床头,于洲站在床尾拿起手机对着房间一顿扫描。
他又忍不住担心玉昙了。
他想出去找玉昙,但是玉津琢和他父亲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现在于洲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定海神针,一听到于洲要离开房间去找玉昙,两个人就眼含泪水,一脸凄楚地看着于洲。
于洲还能怎么办,他只好坐在从杂物间搬来的那张单人床上看他的墨水屏电纸书。
晚上十点钟他拿出眼罩戴在脸上开始睡觉,即使城堡闹鬼,他也保持着自己的良好作息。
一觉睡到大天亮。
于洲在五点钟准时醒来,他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着初升的朝阳和天边朝霞。
正在此时,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从天而降,像一颗坠落的铅块,眨眼间便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城堡里又死人了。
看样子是两个人站在窗边扭打在一起一同坠楼。
当于洲叫醒玉津琢和玉德,三个人穿着睡衣急匆匆地走下楼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坠楼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人是玉守成的那个大儿子。
另一个人也是玉氏家族的一个旁支,是个和玉德同龄的中年男人。
“这人叫玉载秋,搞金融生意,这几年沉迷赌博,再加上投资失误,家底全被掏空了,上门催债的人一茬一茬的。”
“听说能继承首富的遗产,他比谁都高兴,现在倒好,还没咸鱼翻身呢,自己倒先糊了。”
玉津琢说着家里亲戚的八卦,于洲问道:“玉守成的大儿子和这个人有什么过节么?”
“这个倒是不清楚。”
城堡里迄今为止已经死了三个人,玉守成父子两人更是先后死亡,这种情况实在诡异,更加为阴森的城堡增添了一丝恐怖黑暗的气氛。
于洲更加担心玉昙了。
他找了一圈都没有在人群中看到玉昙的身影,想到玉昙是玉川的私生子,玉流算是他的叔叔,无奈之下,于洲只好敲响了玉流的房门。
开门的是玉流身旁的那个风水先生,一脸警惕地看着于洲:“你找谁?”
于洲说道:“我想问一下玉流先生有没有看见玉昙。”
风水先生的脸色变了一下,语气生硬地说道:“玉昙出国留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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