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界生物身体猛地一颤,半透明的肌肤上晕开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蜜色的眼睛像猫一样眯起,神色突然变得迷离了。
于洲将这只生物从池子里拽了上来,带出了隐藏在池水中的一大片雪白昙花。
他将这只生物按在那片昙花上,专注地完成今日的任务。
体温已经达到了极致,皮肤上似乎滚动着一层沸腾的岩浆,但于洲心中却是冰一样的冷静,因为不动情,所以更专注,专注地服务好这只危险的上世界生物。
两个半小时,是这支上世界生物能够承受的极致。
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于洲再次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收尾。
他的胸膛起伏着,倒在大片大片的昙花上调整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耳边又传来上世界生物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他正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一朵昙花里发着抖。
于洲缓过来后,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当他抚平袖口上最后一道褶皱时,一朵昙花突然顺着他的裤腿往上攀爬,枝叶勾住了于洲的手腕,软乎乎的花朵轻轻蹭着于洲的掌心。
把脸埋在昙花里呜咽的上世界生物转过头,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发出了像小猫一样的细弱声音,“你这就要走了吗?”
往常不也是做完就走吗?
这已经是他们彼此默认的标准流程。
于洲头皮一麻,就算他天赋异禀,再来两个半小时对他来说也有一定的难度。
更何况,家中还有他真正的爱人。
于洲是一个含蓄的人,无论在人类世界还是在上世界他都很含蓄。沉默了一小会儿后,于洲言辞委婉地对对这只欲壑难填的上世界生物说道:“人类的身体,不能长时间维持我们之间这种消耗大量体力的激烈运动。”
上世界虽然这句话有些拗口,但是这只上世界生物还是听明白了。
“我们可以不做这种消耗大量体力的激烈运动,你可以拥抱我,亲吻我,或是抚摸从我身体里长出的昙花。”
于洲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这些也将成为服务的一部分吗?”
上世界的生物点了点头。
手掌心传来一阵轻微的痒意,于洲低下头,看见那缠在他手腕上的昙花又蹭了蹭他的手掌。
他张开手掌,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合拢,拢住了这朵昙花。
上世界生物卧在一片昙花中,目光如水。
对于上世界生物而言,这又是一次令他十分餍足的约会。
缠绕在于洲手腕上的昙花不愿意从他身边离开,于是于洲只好带着这朵昙花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试图将这朵昙花扯下来扔掉,可是上世界生物的神奇之处,便在此刻体现出来了。
这朵昙花看似柔弱,可是于洲那轻易穿透猛兽胸膛的手掌却连一片花瓣都扯不下来。
这就是人类与上世界生物之间的巨大鸿沟,除了外表上有些相似之处,上世界生物所具有的一切能力都叫人类望尘莫及。
这个认知是令人气馁的。
他可不想带着这朵昙花回家去见萧昙,于洲只好往下拉扯着外套的袖子,将这朵昙花掩藏在黑色夹克外套的袖口下。
回到家,打开门。
萧昙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
在两个世界发生重叠的混乱时代里,面膜已经成为了一种轻奢消费品。
勤俭持家的萧昙为了减轻于洲的养家压力,坚定拒绝一切浪费行为,坚决不被消费主义洗脑。
但是在敷面膜这件事上,他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因为上世界位于天空上,光照非常强烈,除了泡在海里的上世界生物之外,这个世界的生物的皮肤都比较干燥。
自从于洲开始为上世界的贵族生物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后,卡上的精神点越来越多,萧昙也终于可以小小的奢侈一把,偶尔能实现面膜自由。
见到于洲回来,萧昙立刻跳下沙发,蹦蹦跳跳走到于洲身旁,伸出雪白的手臂搂住了于洲的脖子。
由于脸上敷着面膜,不能放肆的和老公亲亲贴贴,他只好去牵于洲的手。
他从于洲的袖口里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下意识以为这是于洲偷藏在袖口里的礼物,于是萧昙兴奋地拽了拽,那朵被于洲藏在袖口里的昙花就这样被萧昙不费吹灰之力地拽了出来。
“呀,是一朵昙花!”
萧昙亲了亲昙花的花蕊,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你是怕家里的昙花生气吗,所以这次没送我别的花。”
于洲还沉浸在萧昙轻松就扯下这朵昙花的震撼之中,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萧昙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向阳台,将于洲带回的昙花插在了花盆里。
家里爱生气的娇气昙花并没有对这朵外来的昙花表现出任何不满,场面分外和谐。
热热闹闹大家庭,和和谐谐一家人。
萧昙安排好这朵外来昙花,就欢欢喜喜的跑到洗手间洗脸去了,他在洗手间里照了会儿镜子,发觉脸上全都是被爱情滋润出的光芒。
记得他刚被于洲捡回家时,面容十分憔悴,就像一朵枯萎的即将凋谢的花,在于洲面前总会感到自惭形秽,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让于洲看到他衰败的面容,更是从来都不敢照镜子。
花朵喜欢土壤,喜欢阳光,也喜欢雨露灌溉。
时间还早,先和老公亲热一会,亲热完了和老公一起做饭,饭后和老公一起牵手散步,等他身体再好一点,精神头再足再足一点,他就在家里养只宠物,一只好像不太够,最好要两只,一只雪白的大狗和一只活泼的小猫。
这样于洲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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