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一听,赶忙也顺着简母的话接了下去,“就是!我也说是装的,阿年非不信。瞧瞧,连你妈都看出来了吧。”
念念下意识的收回目光,心虚让脸颊突然一阵发烫。江屿风站了出来,微微欠身,“第一次见面就让您觉得不便,这是我的疏忽。但是念念确实有点神经受损!”
简母仰天大笑,“愚昧啊愚昧,我瞧你一表人才,说话也有大将之风,可看人实在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简母嘎然而止,又道,“不不不,你还不是无药可救,至少你还是懂珍惜人的。”
原本严肃的气氛,被简母突然的一句话缓和了不少。神神叨叨的摸样不由把江屿风逗笑,他扯开嗓音,清淡地来了句,“我还是先去给您买酒吧。”
“嗯。”简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
念念始终跟着江屿风和简年,一路上,她不作声,只是安静地跟在身后。
疗养院的大道上,两边种满了桂花树,浓烈的桂花香扑鼻而来,简年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他和江屿风并肩而行,微微侧目后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我妈,他不知道我们的事吧?
“嗯。”江屿风淡淡地笑了笑,低声应了句,“不过我看阿姨精明的很,就算不说他也知道的吧。”
简年一脸惊讶,“你怎么做到的?”
原本以为,这次见面会闹得翻天覆地,却不想如安静的海平面,无波无澜。
阳光散落在他头顶,眉梢一挑,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一出事,我就让人把你妈接过去,以你的名义!然后吩咐疗养院的人不送报纸,也不开房间的电视线路,自然无法知道。”
简年闻言,心脏泛起涟漪,只说了最简单最质朴的三个字,“谢谢你。”
他摇头,一丝柔情爬过眼梢,“比起你为我做的,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简年淡淡地勾起了唇,三人在超市门口停下,简年没有挑选昂贵的酒,只是拿了瓶他母亲常喝的衡水老白干。
准备结账的时候,手里的酒瓶被江屿风夺了下来,他抬眼,两人的目光纠缠。
对视,被念念尽收眼底,曾经这些眼神都是属于她的,如此她只能装疯卖傻才能跟在他身后,这就是她的人生?秋风吹过,树叶落索。吹落的不仅仅是枯叶,还吹凉了人心。
江屿风嗓音温和,太烈了,换点好的吧。
简年摇摇头,轻轻浅浅的笑了笑,“不是所有东西都是越贵越好,有时候人依恋的只是份习惯,习惯会变成自然。味道若是变了反而会不习惯的。”
江屿风微微蹙了下眉,缓缓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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