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对视,竟让柏嘉荣微酸的心情没来由地扫平,炽热的温度染上他的喉,他笑着扯动唇角,“你是怕和我相处久了会爱上我吗?”
简年一惊,面前男人的双眼,柔情深浓得宛如窗外的夜色。一把将他推远了些,叹了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正身,那丝邪魅和坏笑消失不见,出口的话非一般的严谨,“既然不怕,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出院了,还是让我照顾一段时间吧,这样我比较放心。”
“柏嘉荣!”他低低地唤了句,强烈的感激盘旋在胸口。
他轻笑,有点潇洒,“什么也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喜欢你,和你无关!那是我的事。你心里只能容他,也和我无关,那是你的事!”
*
江屿风有意识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他只觉得头好昏,嗓子不但干涩还泛着明显的痛。睁开眼,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陌生的水晶灯。
并非私人别墅任何一个房间里的款式,更像是置于七星奢华酒店里的,不管从材质还是成色来看,都价值不菲。
平坦的腹肌上,似乎有一条手臂紧紧箍紧他的精腰,他的喉结轻轻一滚,缓缓侧目,竟发现有双含笑的眼睛盯着他。
干练的短发露出了女人标准的瓜子脸型,一双漂亮的眼睛散出柔和的光。白皙肌肤被褥子包裹着,小小的肩膀乍现在空气中,香气逼人。
他的脖子上,挂着的钻石项链有大拇指盖那么大,几条零散的晶线随着呼吸的频率无规则的撩动瓷白的光。
江屿风的眸色虽然风平浪静,可心脏跳动的频率明显加快,脑中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记忆只停留在那杯名叫始终醉生梦死的酒,别的,浑浊,模糊。零星的片段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画面,一丝一缕都再也想不起来。
念念见他探究地凝视着,手指轻轻在他小腹上打着圈,热情里更多了份挑拨的意味。
他身上的体香愈发清晰,江屿风没来得及反应,柔软的手掌突然下滑。
江屿风蓦地一惊,猛然坐起。严苛的目光里还搀和了些许不安和无措,“是你?”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
眼前的女人剪了头发,目光中也没了那份熟悉的味道,可这张脸,就算是烧成灰烬他也不会不认得。
她倒无辜起来,大眼睛眨了眨,坐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惊讶地问了句,“你认识我?是想对我说,我长得很像你下一任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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