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行人,建筑,在视线范围里通通像蒙上一层薄薄的塑料纸,说它模糊,却能看清大致轮廓。说它清晰,又有很多细节淡淡的朦胧着。
一路上,简年都没有说话。他紧紧攥着衣服的一角,眉头深锁得似乎再也解不开。
江屿风时不时地瞥他几眼,见他出神,也没打扰。直到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两人在踏进私人别墅的时候都停了下来。
“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低润的嗓音连带他眸底地不解,简年全看在眼里。他惊慌地扑进他怀里,恐慌地问着,“江屿风,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一头乌黑的长发滑到一边,发丝里的香气掠过男人的鼻尖,他深吸了口气,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背,心事重重地回了句,“这还需要问吗?”是自己不好,总让他不安。
他却一把离开江屿风的胸膛,逼问道,“我要你亲口说。”
江屿风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从离开那个小旅馆开始没有一刻平和,但面前简年的时候,他还是尽量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将脸凑近了些。
他所熟悉的气息轻而易举地被吸进自己的鼻腔,仿佛呼吸吐纳都是他的气味。凝着他,磨着性子等待他斩钉截铁,清楚明白的答案。
大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认真地道出一句,与他对视了一会,良久后才无限温柔地道出一句,“傻瓜,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是这样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可他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哭。
江屿风心脏一痛,下意识地又将人扣在怀里,无措地问着,“究竟怎么了?”
他突然间变得奇怪,只是这个原因是什么,江屿风却摸不到边际。
简年的脸色愈发苍白,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们不要再管管不了的事好不好?我们结婚,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狠狠一愣,怀抱也下意识地松了松,眉梢触动了下,“现在结婚?”
简年瞪大双眼,“不行吗?”
有一刹那,江屿风避开了他的眼光,“不是不行。”
他双手覆在江屿风的手臂上摇了摇,“那我们就结婚,不要再管别的事,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好了。”只有这样,自己兴许能打消犯傻的念头。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要是现在和简年结婚,柏嘉荣兴许会真的去俯首认罪。这其中道理,他不相信简年不明白,况且对柏嘉荣的在意程度,他不见得比他来得少。
现在为何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男人的眸底划过一丝考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不温不火,“阿年,我也很想和你结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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