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修问她:“那小男孩怎么办。”
“坐在阳台上看月亮啊。”岑遥说。
谢奕修想了想:“那他很大度。”
岑遥同他讨论:“这叫大度吗,可是月亮本来就是要?挂在天上的。”
谢奕修看着岑遥,觉得她就算长这么大了,好?像还是不太懂得成年人?的思维方式。
不会指责、嫉妒、患得患失。
干净得像未落地的新?雪,刚化成雨的云。
而?他想保护。
“你说得对,月亮本来就是在天上的。”谢奕修说。
吃完饭之后,岑遥被送回了家,她进门?之后将书放在地上,活动了一下因为拎书上楼而?有些酸疼的手腕关节,然后就窝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消化。
刷微博的时候,她顺手往谢奕修的私信里塞进一条备忘录:“12月4日,明天记得把绘本带到学校。”
早上起得太晚,岑遥本来不想再午睡了,结果玩了一会儿手机,她又不由自主地生理性犯困,从沙发上挪到了床上。
岑遥睡前刷到的最后一条内容是离她一公里的地方新?开的一家清吧,据说酒水单上有一种巧克力甜酒特别受欢迎,她虽然酒量不佳,可是很喜欢巧克力。
岑遥想甜酒大约也没太多?酒精度数,决定假如自己起床的时候还早,就先去喝一杯,之后再到妈妈那里拿柚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生物钟还算听她的话?,她下午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三点,睡了一个多?小时,岑遥四点多?就起了床。
那家酒吧不远,她散着步过?去,店里刚刚开门?营业,顾客还不多?。
岑遥找到座位坐下,点了一杯巧克力酒。
不一会儿,一只盛满褐色液体?的利口酒杯就被服务生端在托盘里送了过?来,旁边还配了半壶锡杯装的牛奶,可以用来调节口味。
岑遥把牛奶倒进酒里,两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口感甜而?醇厚,像在喝饮料,只是液体?经过?喉间的时候,会有一点暖呼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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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很快喝完了,觉得没够,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杯。
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岑遥的手开始有一点晃。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点的酒并非没有度数,只是酒意上来得慢些。
而?她喝得太多?太快了。
岑遥的呼吸逐渐变得不稳起来,一下深一下浅,泛着隐隐约约的热。
她将胳膊垫在下巴底下,默默地趴了一会儿。
头好?晕。
思绪也是纷乱的。
而?且为什么……她面?前的杯子在转呢。
岑遥费力地眨着眼睛,把手机拿到桌面?上,对着酒杯录了十?几秒的视频,录完点开微信,在靠上的几个聊天框里装模作样地挑拣一番,最后把视频发给了桑默。
岑遥:“[视频]”
岑遥:“你看这个杯子好?神奇,它在转对不对。”
桑默马上就给她回了,问她在哪。
岑遥很不满意:“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
桑默不同意她的观点:“没在转。”
又问:“这是酒么?你喝酒了?”
岑遥认真地给他发了一串语音条反驳:
“明明就在转,你怎么看不出来。”
“是不是因为地球在自转啊。”
“但?是上次去天文馆,门?口那个傅科摆装置写着地球自转我们是看不出来的。”
桑默终于?被她说服了,松口说:“是在转。”
岑遥还没来得及说他反应真慢,他就问:“所以这是什么地方。”
“酒吧啊,”岑遥笑?眯眯地给他打字,“这家的巧克力酒好?好?喝,不知道可不可以外带,我给你买一瓶好?不好?。”
桑默:“我自己过?去买。”
桑默:“发个定位给我。”
岑遥其?实已?经很晕了,但?因为对方是桑默,她还是坚持着打开定位功能,把位置发给了他。
然后就瘫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谢奕修赶到那家清吧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他住得离岑遥很远,赶过?去要?一个多?小时。
他推开店门?,店面?不大,他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某张桌子上的小姑娘。
而?在她附近站着一个男生,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指尖都快抵到她的肩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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