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吗?”
秋景和:“为什么?”
“你母后在和我闹别扭呢。”秋君药坐在椅子上,玩着手中秋景秀玩的都能盘起包浆的木剑,指尖在那剑锋尖锐处划过:
“我让他年迈的父亲少操心朝政,在家养老,他父亲都都还没说些什么呢,他倒先急了,一怒之下也不管事了,直接跑去忙活你的婚事。”
“不仅如此,他还不回这披香殿了,夜夜跑去景秀的丹阳殿休息,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就剩朕这个孤家寡人,翘首以盼,度日如年,头发都快白了。”
“啊这。”秋景和一时间不知道这算是父皇母后真的吵架了还是在搞什么他不能理解的情趣,片刻后福至心灵道:
“那父皇需要儿臣去劝劝母后吗?”
秋君药满意这个便宜儿子的识趣,于是便问:
“那个神医,至今回信有无?”
秋景和点头:“派去的人说放在春秋亭的信已经被取走了,被取走时,赵悯的人也留下了一枚信物,算是回信。阿瑜想是那神医看完信后,此刻应该已经动身了,不日便会来到京城。儿臣已经在京中安插好眼线,等他一踏入京城,儿臣便即刻禀告父皇。”
秋君药点头,勾手让秋景和附耳过来,低声嘱咐了他几句,随即看着秋景和,笑的像个摇着尾巴的狐狸:
“可明白了?”
秋景和看了秋君药一眼,心想还好自己悬崖勒马早就不和秋君药做对了,否则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死,于是点头:
“儿臣明白。”
他说:“那我现在就去和丹阳殿找母后?”
“先别急。”秋君药摆手:“太刻意了。”
他说:“你哭着回府去,一边走一边擦眼泪,反正装哭的真诚一点,最好周围洒扫的宫女太监都能看到。”
秋景和:“父皇,有没有一种可能,儿臣成年了,儿臣也要面子的。”
“你只是失去了面子,可朕此刻却失去了爱情啊。”
秋君药捏他脸蛋:“你要是不听话,朕现在就把贤王妃召进宫,天天陪朕下棋。”
“儿臣遵旨。”秋景和迅速滑跪,“儿臣告退了。”
“去吧。”
在秋景和告退之后,不到一个时辰,贤王殿下面前父皇、出殿门时却泪洒宫墙的事情就传进了引鸳耳朵里。
此时的引鸳还在考背秋景秀的功课,闻言手一抖,掌心的书就掉落在地:
“你说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来报的宫人:“你说贤王殿下见过陛下之后,一直痛哭不已?”
“是。”
宫人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说着所看见的画面和宫里的流言:
“大家都说,兴许是陛下身体又不大好了。”
“放肆!”引鸳气的砸了石桌上的茶盏,动作语气和神情简直和秋君药发怒时摔茶盏简直一模一样:
“陛下万年,怎会不好!你们若再乱嚼舌根,小心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言罢,引鸳倏然站起身,留下背课文背到一半、尚且一脸懵逼的秋景秀,直接道:
“浣尘,起驾回披香殿,本宫现在就要面见陛下!”
浣尘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垂头丧气不敢吭声的宫人,闻言犹豫片刻,随即才小碎步上前,低声提醒道:
“娘娘,您正在和陛下吵架冷战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只能主仆两人听见:“不是说好,您和陛下,谁先和彼此说话,谁就是小猪吗?”
“”引鸳闻言,果然怔住了,瞬间冷静下来,一屁股坐下,恍惚道: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
浣尘一脸“施主你悟了”的表情,正想再说,就听引鸳小小声道:
“可是浣尘,我也确实想他了,怎么办?”
浣尘:“”
她有些不确定道;“那不然,您主动去找陛下认个错?”
“凭什么啊?”引鸳又不开心了:“每次都是我先低头,为什么不是他先哄我?”
浣尘:“那娘娘您倒是说说,您想怎么样啊?”
“要不今晚我们俩趁夜色回披香殿,趁着陛下睡着了,然后从房顶上揭开琉璃瓦,偷偷往里看他一眼?”引鸳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浣尘:“”
秋景秀:“”
浣尘和秋景秀彼此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十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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