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引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随即挣脱开秋君药的怀抱,和他面对面对视,盯着秋君药漆黑的眼睛,这才道:
“我没吃药。”
“啊?”秋君药才松口气,下一秒又愣住了。
“没吃生子药。”引鸳又重复了一遍,摸了摸鼻子:
“就是想逗逗你,所以骗你的。”
秋君药闻言,这才知道引鸳刚才的表现都是骗自己的,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哭笑不得:
“阿鸳,你”
他伸出手,捏了捏引鸳的鼻子:“你这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
“那陛下把我拉出去砍了?”引鸳眨眨眼:
“臣妾绝无怨言。”
“砍了之前我先收拾你。”秋君药把“嚣张”的引鸳扑倒在床,用力蹭了蹭他:
“胆子越来越大了。”
引鸳被秋君药亲的脖颈往上都红了,用力挣脱几下没挣脱开,只能伸出手,指尖穿过秋君药的头发,轻声道:
“陛下明明知道,若无陛下的命令,臣妾绝对不敢擅自行事的。”
“”秋君药吻他的动作一顿,随即从他身上撑起身体,凝视了引鸳一会儿,随即点头“嗯”了一声:“所以为什么要骗我你已经服下药了?”
“想看看陛下是怎么想的。”引鸳咬了咬唇:“如果陛下开心,臣妾侍完寝就服下药,给陛下再添个皇子罢了。”
“那朕若是不想要呢?”
“”引鸳不说话了。
看着引鸳无辜的脸,秋君药带着气音笑了一下,随即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唇,才道:
“傻夫人。”
他慢慢地说:“其实也不是不想要,虽然养孩子辛苦,但如果是你的孩子的话,再辛苦朕也能养只是怀孕生子太辛苦了,我舍不得你受这个苦。”
“臣妾可以。”引鸳说:“臣妾想怀一个陛下的孩子。”
“傻娘子。”秋君药这回是真笑了:
“赵悯的话,你也真信。”
他说:“世界上哪有男子怀孕的。”
“有啊。”引鸳说:“大端有过几个阴阳人,便可怀孕。”
秋君药闻言一噎,“这只是少数人吧。”
“那也可以啊。”引鸳说:“虽说我不是阴阳人但我想试试。”
“这”秋君药不明白引鸳为什么这么执着,干脆直接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引鸳不解。
“为什么要生孩子?”秋君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是男人啊就算你但是也”
秋君药想说就算你穿了女装但又不是真的女子,怎么这么异想天开,甚至怀疑长期的女装已经让引鸳对自己的生理性别产生混乱了,却听引鸳道:
“因为那是陛下的孩子啊。”
引鸳挤进秋君药的怀里,仰起头去亲秋君药的下巴,小声嘀咕:“臣妾希望有个陛下的孩子,嗯”
引鸳一边说,一边伸出两根手指,举到空中,慢慢将左右手的食指聚拢并在一起,眯着眼睛道:
“因为臣妾喜欢陛下,所以呢,如果能有一个陛下的孩子,是专门属于我和陛下的血脉,那即使日后臣妾和陛下都离开了,也能有一个孩子,证明陛下和臣妾曾经在一起过。”
“而且,能亲自孕育一个属于陛下的龙崽,感觉一定很好。”
引鸳侧过脸,看着秋君药,道:“臣妾不是傻瓜,焉能不知道赵悯的话半真半假,就算天下真的有此奇药,也不一定意味着臣妾真的能顺利有孕。”
“但是这并不妨碍臣妾有这样的想法。”
引鸳揽住秋君药的肩膀,道:“但是臣妾真的很喜欢陛下。”
他说:“那日嫁入皇宫,臣妾本来想下完毒就自杀,但您忽然睁眼的那一刻,臣妾又忽然觉得,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说:“臣妾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玄妙就像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从前的经历只是一些并不真实的记忆,但和陛下睁眼对视的那一刻,臣妾就觉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实在的感觉,时间忽然有了流速,臣妾像是从一个提线木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引鸳看着秋君药,道:
“臣妾一直觉得是陛下您赋予了我真实的血肉和生命。两年前臣妾出入皇宫嫁与您的那一夜,只有在您昏迷后从床上睁开眼看着我的那一刻,臣妾才算真正活过来了。”
引鸳和秋君药十指相扣,笑道:“臣妾这番话,听起来很荒唐吧。可是臣妾真的是这样觉得的。”
“只有陛下在的时候,臣妾才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等陛下走了,臣妾就会继续变成以前的样子。”
秋君药问:“你以前什么样子?”
引鸳想了想,迟疑道:“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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