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苏景玉拥她入怀,看着她凌乱的模样,鼻尖碰了碰她的。
逢月娇羞地靠着他,拈着他胸前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
她不止一次梦见过当下的场景,却都远不及现实中来的醉人,那是真正两情相悦,浓情缱绻的味道。
现实中的他可比梦里温柔多了,她意犹未尽地抿抿嘴,缓缓抬头,轻柔又深情地吻上他。
苏景玉眼睫一颤,本就不甚清明的眼神瞬时失了焦,再度拥紧了她,听着她低唤着“夫君,夫君……”
苏景玉脑海里空白了片刻,指尖撩开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动情地轻吻她的额头,“夫人。”
从今夜起,这声夫人叫的名正言顺。
他后悔新婚那夜抛下她,没有更早地彼此拥有。
不过也不算晚,往后余生,他都会用生命守护他的女人。
半边幔帐挂回金钩上,满室烛光烨烨生辉,袅袅熏香飘在床笫间。
逢月枕在苏景玉胸前,脸上绯红未退,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头一抬,问道:“景玉,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苏景玉怔了怔,笑着侧过身搂着她反问:“哪有人这么急着收庄稼的?”
逢月抿着红润的唇瓣,无言以对。
她盼望着能尽快拥有和苏景玉的孩子,不是因为成亲已久,迫于外面的压力,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那种幸福的感觉她在子溪脸上看到过。
她舍不得睡去,指尖反复勾勒他胸前的肌肉线条。
房里炭火充盈,怀里还抱着个不安分的小暖炉,苏景玉热的身心蠢蠢欲动。
逢月眸子动了动,学着梦里的样子,生涩地低头吻住他。
苏景玉抖着推开,哭笑不得地蹙眉,“你还是先养上两日再说吧。”
身上不适自不必说,可他太过于美好,让她忍不住想要与他亲近,想要把这近一年来缺失的慢慢补回来。
逢月咬着下唇,迫切地看他,又怕他嘲笑自己太不矜持,羞的目光躲闪开,娇声道:“都怪你点的香药劲太大了!”
苏景玉极慢地眨眼,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那只是普通的熏香。”
逢月神色一滞,倏地捂着红成柿子的脸背过身去。
苏景玉在南疆长大,不喜欢太过娇矜的女子,笑着回味她又羞又色的可爱模样,下巴抵在她肩头,“跟夫君还害羞什么?”
他尽力克制体内火苗窜动,捏捏她通红的小脸,“过两日夫君再同你一起钻研那些有趣的玩意儿。”
想起箱子里那些东西,逢月慌得眼一闭,身体紧绷着缩成一团,苏景玉手臂顺势抱起她去隔壁冲洗。
热水漫过身子,身上的不适感舒缓了不少,再被抱回床上时困意席卷而来。
逢月强撑着快要垂下来的眼皮,半趴着看向碳炉边拨弄炭火的苏景玉,等着他过来一同安眠。
视线落在他腰下,许久未见的殷红色半月胎记开启了她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她瞬间清醒过来,目光不自觉望向龙门架上绣满鱼形玉佩的腰封。
她可以控制住不去想梦中的夫君,却无法欺骗自己,她心里依然惦记着他,不知道他腰上的伤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躲过了山洞里那一劫。
“怎么了?”苏景玉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唤回。
她转回头看着他,恍惚间竟然分不清眼前的一幕是梦是真。
他背光而立,眉眼不甚清晰,俊美的轮廓、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极了梦中人。
她深吸一口气将盈动的泪光压下,告诫自己不该如此,收敛心神,默默将偶然触发的记忆再度尘封在心底。
“没事。”逢月翻身躺在床上,把两只枕头并在一起。
她并不想刻意隐瞒什么,只是她已经向苏景玉坦诚过梦境,不想再次提起。
苏景玉跟着瞟了眼腰封,装作若无其事地躺在她身边抱着她,醋意被还未褪去的缱绻浓情淹没。
炭火灭了近半,房里终于凉快下来,逢月拽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枕在他肩窝里。
“景玉,庄子里的房子布置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不必等到明年入春才过去住,那边就像这画舫一样,没有人打扰我们,多好。”
苏景玉抚着她背后的乌发调笑,“你是想说在那里不论多大声都没人听见吧?”
逢月羞红了脸,气鼓鼓地打他,“我哪有那么大声?”
苏景玉攥住她乱挥的小手,酸溜溜道:“对!不及上次在庄子那夜声音大!”
“我……”逢月张口结舌,回想上次在梦里与他的确激烈了些,垂目含混道:“还不都是你。”
苏景玉没留意她话里的意思,宠溺地拉她入怀,“好,都是夫君的错。睡吧,明早睡醒了我们就回庄子去。”
逢月满意地嗯了声,疲累地缩在他怀里,瞬间入眠。
洞房之夜,彻夜燃亮的花烛照在她红润的小脸上,比往日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苏景玉笑望着怀里的妻子,回味着今晚的每一分细节,对自己初次的表现还算满意,美中不足便是炭火太旺,热的人难受。
实践出真知,果然是至理名言。
这等巅峰体验他之前不曾经历过到也没觉得什么,一旦经历便一发不可收拾,体内的火苗又开始窜动,挪开逢月贴在他身上的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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